糟了！我居然暴露了！
他到底是怎麼知曉這件事的？
嘶……
莫非他一直在窺視我不成？
許如思緒飄飛，表麵上卻依舊保持鎮定，點頭應道：“弟子知道了，陳長老。不過，談話的地點……”
“自然放在你動手的地方。我看那個地方挺好的，挺適合解決某些私底下的麻煩。”
陳瑎直截了當給予回答，其幽深的語氣，總會讓許如暮不自覺產生一種陰森之感。
許如暮沉默片刻，終究還是答應了：“弟子知道了。待會沒人時，我會去那裏找您。”
“知道就好。你千萬不要失約哦，更不要跟我耍弄什麼小心機，老夫可是非常看好你的。我可不希望…你因為自己的失誤，而造成某些意外呀。”
陳瑎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許如暮肩膀，隨後轉身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許如暮眸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
兩個時辰過後。
許如暮殺害那名新晉弟子的荒僻矮山處。
陳瑎站在山頭，冷冷俯視著底下站在山腳的許如暮，語氣淡漠道：“你來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殺了他的？總不至於從初次見到我開始，你就一直在盯著我吧？”
許如暮微微抬頭看向高處，開門見山問道。
見陳瑎這副站在高處俯視他的模樣，他的眼底深處明顯多出了幾分不悅，但由於之前的那番警告，他並未直接表露出來。
“你知道嗎？你曾經在凡俗界殺害的那兩名修士，其實是老夫的記名弟子。”
陳瑎一開口，就是令許如暮驚駭不已的消息，使他差點都保持不住臉上的從容不迫。
這個消息簡直太可怕了。
他在凡俗界殺掉的修士竟然是眼前這位長老的記名弟子！
這是什麼概念？
代表著，如若他在他們身上留下了什麼手段的話，便可以輕易得知殺害他們之人的身份！
也難怪陳瑎能一眼說出那名新晉弟子是他殺的！
原來是他從還未進入到白凰宗開始，他便注意到了他。
似乎看穿了許如暮的想法，陳瑎頗為好笑地搖了搖頭，否認道：
“不，一開始時，我並不知道殺害他們的人是你，隻不過，他們是我拋出去的魚餌，身上自然留下了點東西，但這點東西隻是用來收集你體內真氣的氣息罷了，不至於暴露你的身份。”
頓了頓，他滿含深意地看了許如暮一眼，繼續說道：
“你的身份真正暴露，其實是在別人懷疑你是魔道臥底之時。”
“當時，我感覺你身上的氣息有點熟悉，便與得來的真氣確認了一番，果不出其然，你們的氣息擁有相似之處。”
“但由於你體內真氣變成靈氣的原因，我頂多隻有六成把握確認那個人是你。”
聽完他的解釋，許如暮一下子便想通了一切：“所以之後你故意派出了一名新晉弟子試探我，是想用他來肯定你的猜測？”
陳瑎點點頭，給予了肯定：
“沒錯。說起來，你們這群凡俗界來的人心境過於脆弱，我隻不過動用了一點魂力影響了他的心智，他便堅定不移的認為你是魔道臥底，成功變成我的棋子主動去對付你。”
陳瑎說到此處，又一次深深看了許如暮一眼：
“而他死後，能夠輕鬆殺死他，還不引起動靜，我能想到的…便隻有在凡俗界就能殺死我兩個徒兒的你。”
許如暮聞言，倒也不反駁，直截了當地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