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放到我最為絕望之時,徒兒一定會從始至終的相信您,甚至為您赴湯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可是現在,我隻能選擇對您說聲抱歉。
因為你喚醒了我對生存的渴望,我不想被您的謀劃牽涉其中,導致落得個魂飛魄散。
我想要成仙,想要救我的父親,所以我絕不能在這裏倒下!
“師尊,我有一個問題很早之前就想要問了,如今既然您連您的真實身份都肯道出,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林炎一改剛才嬉皮笑臉的態度,滿臉嚴肅的說道。
“什麼問題?”
傳入林炎腦海中的聲音帶著幾分疑惑。
“師尊,您為什麼不把我直接帶到自己的宗門呢?我想,有你的關係存在,你若是把我帶入自己的宗門,得到的修煉資源傾斜,總比當前的白凰要好得多。”
林炎直言不諱,很是坦然的將自己的想法道出。
玉壺一陣沉默,良久之後才緩緩開口。
“唉…有些事情,還不到你徹底知悉的時候,現在的我隻能提醒你:我若真的把你帶到旭日刀宗,隻會害了你。你以後千萬要小心旭日刀宗之人。”
說完玉壺便陷入死寂,再也不肯多說一字。
“看來師尊您老人家之所以被關在這個玉壺內,其真實情況比我想象中,還要複雜得多啊!”
林炎自言自語地感慨一句。
隨即便不管玉壺內的人聽沒聽見,他直接盤腿坐在床上,閉目修煉起來。
……
白凰宗外門。
在一位年輕仙人的帶領下,許如暮眾人來到了一眾木屋前。
“站住!”
剛準備靠近木屋,一名年紀約莫三旬的青衣男子伸手阻攔眾人前進的腳步,其目光直視年輕仙人,語氣頗為恭敬。
“這位師兄,還請您讓您身後這些剛入門的弟子,出示一下身份令牌。”
“嗯。”
隨意應了聲,年輕仙人轉過身麵向眾人,伸手指了指青衣男子,冷聲道:
“你們都聽見了吧?等下自己一個個出示身份令牌給你們眼前的這位師兄看。”
說罷,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我來!”
此時站出來的,是一張令許如暮熟悉的麵孔,如若他記得不錯的話,這人的名字似乎是叫做…廉二。
廉二上前兩步,走到青衣男子麵前,遞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青衣男子接過令牌,隨意掃了一眼,便遞還給廉二。
“嗯,過去吧,外門弟子沒有專門安置房屋,所以師弟你隨意找一棟住下便可。”
“多謝師兄。”
廉二收回令牌,朝著青衣男子拱了拱手,便快速轉身朝著一旁的木屋走去。
見狀,其餘人自是不想浪費掉先一步選擇房屋的機會,盡皆爭先恐後地出示令牌。
“師兄,這是我的身份令牌!”
“師兄,您收小弟不?您若是先看我的令牌,以後就是我的大哥了!”
一眾人七嘴八舌的嚷嚷道,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令牌強行遞給青衣男子查驗。
“行了,行了!”
青衣男子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停止爭搶。
見狀,眾人緘默無言,一臉忐忑地看著青衣男子,生怕自己惹怒了眼前師兄,繼而被安排到最後檢查令牌。
“接下來,都給我排好隊,一個一個來。你看你們,出頭鳥誰都不願意當,現在知道沒危險了,就立馬跑過來獻殷勤,不嫌丟人嗎?”
青衣男子麵色一冷,訓斥起了眾人。
“記住,你們現在已經是我白凰宗弟子了,代表的可不僅僅是你們個人的顏麵,還有白凰宗的顏麵。”
“你們丟得臉更不止自己一個人的,還有白凰宗的。不想被宗門驅逐出去的話,那就都給我遵守規矩。”
“是是是,師兄說得是。”
眾人訕訕笑了兩聲,連忙低著頭,排好隊,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一個人,兩個人……
青衣男子陸陸續續檢查完數十人,這才輪到許如暮。
“嗯?你的令牌怎麼不用手拿?”
看著眼前被靈氣拖住的令牌,青衣男子皺眉問道。
“師弟這不是怕,用手觸碰會玷汙了白凰宗令牌的尊貴嗎?”
許如暮一本正經地給予解釋。
青衣男子頓時無言以對。
許如暮都把宗門給搬出來了,他又能說什麼?
“嗯,可以了。師弟你走吧。”
確認令牌無誤後,青衣男子揮揮手,讓許如暮快點過去。
“多謝師兄。”
許如暮裝模作樣的道了聲謝,便徑直越過青衣男子,朝著前方一眾木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