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行!
我許如暮可沒這麼“心地善良”,即便再不受待見,也隻是他們的事,他人的看法又於我何幹?
難道隻是不受待見,我就要卑躬屈膝地去討好他們?
嗬,我可不是這種貼著臉迎合別人的人。
反正這個身份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拋棄掉,既如此,我又何必多費唇舌?
停下馬,在原地等待片刻,當後麵的侍衛追上來,許如暮淡淡瞥了他們一眼,吩咐道:“身為主子,自不能走在前麵,等下若是讓父親見到了,免不了要訓斥。”
“少爺,屬下不敢,還請少爺饒恕小的一命,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老爺,小的這就來帶頭。”
一名侍衛下馬跪倒在地,其他侍衛也跟隨著全都跪了下來。
這一跪,瞬間引起了很多好事者圍觀,不過由於當事人是“王宏宇”,他們不敢輕易指指點點,頂多站在不遠處窺伺,心底加深了一層“王宏宇”的負麵印象——
沒想到如今居然連自家下人都不肯放過,實在是太殘忍了!
“好了,念在初犯,這次就算了。下次切記,若再有類似失誤,定嚴懲不貸。”許如暮擺擺手,不痛不癢地叮囑了他們一番,然後示意他們帶領他回家。
“多謝少爺寬恕。”
侍衛們如蒙大赦,騎上馬搶著在前麵領路。
眼見許如暮一行人遠去,周圍好事者們盡皆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誒?你發現了嗎?這王公子的行事風格好像有點變了?”
“有嗎?咋變了?說說。”
“你沒注意嗎?他這次居然主動饒恕了那群侍衛。”
“這又有什麼奇怪的,他們好歹是王公子自家人。”
“就算是自家人,但你覺得,憑以往王公子那狠辣的行事風格,他真會饒恕別人嗎?”
“這…你說的好有道理。”
……
“果然,與外麵的城池相比,還是自家的江瀾城最為壯觀!”
駛入鋪滿大理石的街道,許如暮抬眸環視一圈,見周圍景色如此繁華,心中不禁感慨萬分。
“那是,江瀾城好歹在整個大央都是鼎鼎有名的,外麵的小城池又如何能與之媲美?”侍衛在前麵隨聲附和。
“不錯。”許如暮微微頷首,表示讚同。
不多時,許如暮一行人穿過了一條條街道,來到了城中最為顯眼的一座豪華府邸前。
一眼望去,府邸約莫占地四畝左右,高牆碧瓦、金壁輝煌,門口有一塊巨大牌匾,上寫兩個大字——“王府”。
“少爺,我們到家了。還請您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去叫人通報老爺。”侍衛恭敬稟報,翻身下馬,率先朝大門走去。
臨近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兩名和他穿著差不多的侍衛,見狀,他立即上前,輕聲在兩人耳旁低語幾句。
兩名侍衛聞言,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而後齊齊抱拳應道:“是。”
說罷,兩人轉身進入王府,消失不見。
“少爺,請。”
侍衛轉身施了一禮,示意許如暮下馬跟上。
“嗯。”應了聲,許如暮從容落馬,帶著駐足一旁的其他護衛緊隨其後。
很快,眾人穿過院牆,來到了一個十分寬敞的大廳。
大廳內,共坐落了數十人,男女老少皆有,其位於中央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五旬有餘,蓄著短須,長相儒雅;女的雍容端莊,體態豐腴,保養得極好,看起來隻有三十歲左右。
不用說,他們正是“王宏宇”的父母無疑。
“老爺,夫人,幸不辱命,我成功把少爺安全送回來了。”侍衛單膝跪地,抱拳行禮,朗聲彙報。
“辛苦你了。”中年女人溫和一笑,揮了揮手,示意侍衛退開,然後把視線落到了許如暮身上:
“兒啊,這段日子真是苦了你了,都怪你爹爹,非要把你派出去曆練。快跟娘親說說,你在外麵有沒有吃好穿好?有沒有受到欺負?”
說話間,女人就欲上前好好檢查一番,不過卻被男人給製止住了。
男子冷漠地注視著許依然,並沒有如妻子那般表露出關懷,反而沉聲質問:“孽障!我聽手下的人說,你又濫殺無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