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作品無任何不良引導,特此說明,作者不鼓勵去緬北,小說主角在緬北也要挨毒打的!!!)
【腦子寄存處!】
緬北
果敢老街
“紅日升在東方,其大道滿霞光,我何其幸生於你懷,承一脈血流淌 ,福共享......”
徐傑迷迷糊糊中聽到人在唱歌,
聲音很有磁性,讓人著迷,語氣穩重,再加上熟悉的旋律和親切的歌詞,給人一種很踏實的安全感。
而旁邊傳來的撕心裂肺的求饒聲,電棍劈裏啪啦的電流聲,以及夾雜的咒罵聲,虐打聲破壞了這樸素深情的歌聲。
痛,太痛了!
終於恢複了些許意識的徐傑,才感覺的撕心裂肺的巨痛,全身上下每一處都彌漫著切膚之痛。
徐傑想睜開眼睛,但是並沒有成功,因為已經風幹凝結的鮮血黏住了他的眼簾。
緩了一會,再恢複了一點力氣,終於徐傑費力的睜開了雙眼,映入眼前的是一幕殘暴的畫麵。
渾身淤青,滿身鮮血的男人被雙手反綁,赤裸的癱在地上。
有兩個穿軍綠色服裝的打手拿著棍棒和電棍,不斷的虐打著男人。
“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我找錢,我找錢!”
男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斷的求饒哀嚎,然而無濟於事。
一個打手抽出一把尖刀,猛的紮到男人的後肩上,猩紅的鮮血頓時滋滋的往外冒。
徐傑望著這地獄般的場景,麵無波瀾。
這樣的場景他已經習慣了,每天都能見到,比這更血腥的的也見過,比這更殘忍的折磨他也受過。
被打的男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肉,淤青發黑的大腿看上去似乎要腐爛生蛆了。
要是有一麵鏡子,看看自己恐怕並不比他好多少,徐傑自嘲的想著。
“醒了?”
一個臉帶刀疤的光頭男出現在徐傑的視野中,隨後狠狠的踩在袁傑的滿是傷痕的手指上,用力的碾著。
鑽心的疼痛讓徐傑下意識的想抽出被踩的手指,然而最終隻是神經反射式的微微抽搐了下。
徐傑實在太虛弱了,三天沒有吃一點東西,又每天被這群人狠狠虐打一番,身體狀態不支持徐傑做出任何行動。
徐傑是一個被騙來緬北的可憐鬼,而且是被自己心愛的女人騙來的。
三個月前,公司組織新員工集體去東南亞旅遊,在主管女友的帶領下來到緬甸,酒店激情過後昏睡了過去。
然而第二天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發現自己四肢被綁住,嘴裏也被捂住了,整個身體被塞到一個狹小的空間裏。
慌亂和恐懼之後,徐傑大致明白了,自己被綁架了。
一路搖搖晃晃,等到再次重見天日時,已經來到了緬北的詐騙園區。
來的第一天,先是不問緣由被一頓暴打,接著被沒收了手機和所有的證件。
園區的人讓給家裏人打電話,五十萬,少一萬剁一根手指,手指不夠再剁腳趾。
徐傑從小被奶奶養大,而奶奶幾年前已經去世了,哪裏還有家人了。
幸好徐傑卡裏還有十二萬,是這幾年所有的積蓄,把密碼給了園區的人,轉走了袁傑所有的錢。
再讓徐傑把市麵上所有的網貸擼了一遍,擼了三十萬,這樣勉強才保住了手腳,但是還欠園區20萬。
因為他們說有人把徐傑以十萬的價格賣給了園區,還有兩萬的乘車費。
隻有還清欠款才能放人,兩條路,一是給園區打工還清債務,二是被轉賣到kk園區摘掉器官抵債。
狗屁的乘車費,自己明明是被綁架過來的。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該慫還是得慫。
徐傑明白,這裏明顯不是講道理和法律的地方,徐傑明智的選擇了第一條路。
就在當天徐傑親眼見到有人反抗被活活打死在麵前。
在這裏個體的反抗毫無意義,連一點水花都濺不起。
並且這些打手和督導很期待這些豬仔反抗,反抗會讓他們更興奮,更有心思去折磨他們。
所有被綁架來的或者是轉賣來的人,都被成為豬仔。叫豬仔,但可笑的是待遇卻比不上豬。
在這裏幹脆利落的死是一種奢侈,真正的人命如草芥。
每天有豬仔被打死,也每天有新的豬仔被賣進來。
兩個月來徐傑一直沒放棄過逃離這片夢魘之地的念頭,並且第二次逃跑他成功了,他成功的跑出了園區。
就在四天前,徐傑終於找到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