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那是飛逝的快,轉眼間便已是過去了一個年頭。
在這個兵營裏,辛苦那是必然的,薑起不僅在這裏每日每夜的接受力量上的訓練,同時,也掌握了這個世界上的一些簡單的文字。
這一年的鍛煉時間裏,薑起的身型發生了質的改變,身體達到了真正意義上的精壯,線條分布明,還通過戰友們,了解到這世界上的種種。
今天似乎是個特別的日子,天空略微有些昏暗,秋風吹過,隻覺著是荒涼。
秦汶身著鎧甲,手執長戟,立定在眾人麵前,威風凜凜,其後方有一烈馬,時不時的嘶叫著,聲音高亢而響亮。
一年前同薑起入伍的,如今分五排列位在一起,成了一個隊伍,可還別說,排列的挺整齊,先前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而是亂哄哄的,可在秦汶的“調教”下,才有這番風貌。
薑起排在隊伍前麵,一身銀甲,手執長劍,與他人的黑甲不同,更顯霸氣,不過,這也歸於他在兵營表現尚佳,不冋他人那般愛奉承,因此,升職為,糧營士。
能混個一官半職便算是不錯了,雖說不能在戰場上大殺四方,可身處異世,死了,誰又願意為我收屍?薑起便是抱著這樣的心態。
“青龍國發生了的事情,想必,各位都應該有所耳聞!”秦汶掃視了一下四周後,對著將說道,言語中似乎帶有一股怒氣。
眾將士們點了點頭,他們每個人的心裏麵都帶有怒氣。
家國為母,亦然是神聖而不可侵犯。
前些天,青龍國國君病危,不巧的是,青龍位列神獸,無法插手凡間之事,使得此國大亂,其二王子在這混亂的局勢中,勾結外黨,以逼宮而奪國君之位,不僅如此,還派兵來夜襲玄龍國邊疆,使無數子民傷亡,為此,玄龍國不得不派兵駐營。
“那麼別的話我就不多說,這將是你們第一場仗,我更希望,是你們打的第一場勝仗!”秦汶怒吼,那股怒氣,神聖而不可侵犯。
世界上最不允許觸動的,便是一個國家的底線。
“打!打勝仗!”薑起率先吼道。
“對!咱們要打勝仗!”站在他身後的另一位士兵,也跟著吼了起來。
“打勝仗!”
“打勝仗…”
隨即,便是越來越多的聲音夾雜在一起,不過,最終還是彙聚在一起,洪亮。
秦汶舉起長戟,指向前方,大喝:“出征!”
……
“自行方知前路難,山峽窄道半步惶。”
“莫問驛站幾時至,先顧當頭再一憂。”
行軍七日,休息的時間短之又短,好在,翻過這個山頭,前方便是一座邊關城,這七日的行軍,令薑起靈感突現。
“薑起,可真有你的,到哪兒都能作詩。”
秦政走上前來,主動跟薑起搭訕,畢竟,這一年來的相處,也使他明白何為才華橫溢,且薑起的正直,早已深深的打動了他。
薑起並未回應,而是看向眼前的邊關城。
這城名為“東外”,隻因與青龍國相望,眼前所看見的,是他的南門,此城門極為破敗,且無一人把守。
“在這戰亂的情況下,這座城,怕是早已無人煙了吧?”薑起搖了搖頭,有些感慨。
秦政笑了笑,說道:“戰爭本就如此,你我又有何能力阻止?”
薑起並未有所回應,隻是微微低頭,沉默著。
“縱使你我是天縱之才且境界高深,也不可違背這世界的規矩。”秦政拍了拍薑起的肩膀,補充道。
薑起其實也明白,境界這東西,就好比如地球上的核武器,禁止使用,才是最好的。
“事不宜遲,進城吧!”薑起抬起頭來,道。
“可真夠積極,到時你立了個大功,我得再給你升一個職位!”
“眾將士,進城!”
秦政笑罷,便命士兵們進東外城。
軍隊緩緩的前行……
進城後,這城果真是荒無人煙,街道兩旁,枯藤老樹,滿街落葉,家家戶戶門窗緊閉,不知有人煙否?
秦汶下馬,見有一戶院宅家門並未鎖緊,便上前打開,門梁上方的灰塵落下。
秦汶拍了拍灰塵,見空無一人,便示意眾將坐落而息,並未繼續向前。
休息了半個時辰後,眾將皆離開這座住宅,住宅外的士兵紛紛站起,整理完畢後,向北門方向前去,此行目的,便是邊疆線駐營,抵禦敵將五波進攻。
出了北門,又往前走了十裏,到了一座石碑旁,石碑刻有:玄龍疆地,秦汶命將士門去馬車處取帳篷及餘下物資紮營,自己則取出地圖與幾位副、偏將不知討論著些什麼。
薑起是糧營士,負責管理運輸糧營的士兵,糧營士兵人數,也不過五十餘人罷了,負責運輸糧草、生火做飯及紮營,擔任這個職位,使薑起整日除訓練外,便是遊手好閑。
秦政職位比他高上幾等,是位偏將,待糧營兵紮好營後,便派遣自己部隊中的幾個士兵去站哨。
主營安紮好過後,前去複命之時,薑起方才得知秦汶是在布陣,奈何自己在陣法上領悟不足,薑起也不好說些什麼,隻是小聲地說了一句,“‘兵者,詭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