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入住沒多久鍾淮哲就按響了房間門鈴，想也知道來人是誰，顧笙眉頭擰成了麻花，慢悠悠地走去開門。
合理懷疑，電話裏說的什麼開完會再來就是屁話，這家夥一定是掛了電話就來了。
鍾淮哲看到開門的是顧笙，似乎不太驚訝這就是沈末說要送他來的人。
“你好，辛苦了。”鍾淮哲點頭說著對著顧笙露出了個微笑，似乎說了句中規中矩的話。
顧笙嘴邊的嗬嗬就要喊出聲兒了，這說的什麼話？什麼叫辛苦了？
“鍾督導。”沈末合上了行李箱，迎著走過來，恭敬地打了個招呼。
怎麼也是領導，雖然韋助理的事在他心裏一直有個疑問，麵兒上他還是不想顯出來，本來平時也不在一起工作，不想挑得太明白。
總部頭一次貼心地把酒店訂在了培訓基地附近，沈末第一次參加總部的培訓，所以不太理解以前他們聊天裏吐槽的長途跋涉，聽說以前行政給訂的酒店距離培訓的地方離得老遠。
“要去附近逛逛嗎，晚上請你們吃飯。”
沈末想著才吃了沒多久的大漢堡，他現在隻想睡一會兒。
顧笙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手肘撐著沙發扶手，右手一下下點著太陽穴，喃喃自語頭暈頭疼。
沈末轉頭看了眼顧笙，走過去抬手撫了下顧笙的腦門，沈末瞧著他臉色是不太好，心想應該是開了幾個小時的車累著了。
“要不你去睡會兒？”
沈末走過去桌邊給顧笙倒了杯熱水。
顧笙倒是不在意，鍾淮哲還在呢，他就歪歪扭扭地躺床上去了，剛才往臥室走的時候還狀似不經意間瞥了眼鍾淮哲，然後就是一副老子不舒服閑雜人等趕緊走的樣子。
顧笙喝完了水，沈末又倒了一杯放在了床頭，便出了房間來到外麵的小客廳，鍾淮哲還一直站在那兒。
鍾淮哲大概看出來沈末不太想出去了，他邊說著邊走到小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了，“本想著你第一次來Z市，帶你轉轉。”
“要待好幾天呢，有機會的。”沈末稍稍客氣地說。
鍾淮哲沒再接話，一直凝眸望著他。
沈末感覺到後躲閃了那個目光，沈末覺得鍾淮哲這人很奇怪，他自問跟鍾淮哲之間沒有熟到兩人待在同一空間不說話也不尷尬的程度，至少他有點不自在，但鍾淮哲好像樂得這樣。
“嗯，韋助理好嗎，上次生病了一直也沒問。”
“沒事，他體質一直不太好。”
沈末轉頭一臉探究地看著鍾淮哲，聽著話裏的熟絡感語氣又夾雜了些曖昧，倆人大概不隻是單純上司下屬的關係。
沈末回想了一下他們出差來時韋助理給他的感覺，大概在鍾淮哲這兒也沒把他當回事。如果那猜想都是真的，那韋助理為的是什麼呢，錢？權？還是感情......
顧笙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坐起來又躺下，來回好幾次，其實他頭沒那麼暈，頭也一點不疼，他恨不得豎起耳朵聽著外邊的動靜。
對於別人不知道，但沈末覺得鍾淮哲對自己還是有些分寸的，比如自己避過了兩次要出去的話題，鍾淮哲就沒再說了，兩人聊了聊工作，說了下第二天培訓的事，鍾淮哲就先走了。
顧笙聽到了關門聲，又仔細聽著沈末的動靜，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沈末過來了，他立馬閉上眼睛，手還搭在腦門上微微皺著眉。
沈末來到床邊看了眼顧笙，伸手很快摸了下他的額頭又收回了手。
剛才看到床沈末就覺得了，這大床房的床還真是夠大，感覺四個人躺下都還富餘，沈末暗暗鬆了口氣，不然他那點小心思，真跟顧笙在這住到培訓結束，怕是要露出馬腳了。
可是想的永遠是想的，輪不到給沈末那點小心思露出馬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