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炎撲殺過來,手中刀帶著濃濃的殺氣,高手一個回旋,放開其羽,提刀去迎封炎。
就在此時,他猛地抬起右腳,踢翻身邊的一個南梁兵,將他手中的刀朝封炎踢飛了過去。
封炎拿腿去擋,那刀的力道極大,但封炎也不弱。
然而那高手這一招也是虛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地從左手袖子裏射出一枚飛鏢。
那飛鏢正中封炎的心口,帶著極大的力道,貫穿了他身上的鎧甲。
封炎猛地吐出一口血,高大的身軀朝後栽去。
其羽瞳孔驟縮,大喊一聲朝那高手殺去。
高手如法炮製,左袖中又射出一枚飛鏢,還未等其羽靠近他,便也跟著倒了下去。
南梁帝身邊的這位高手是左撇子,他左手的力道是右手的數倍,往往能殺人於不備。
朱煜和陸曉芸衝上城樓的時候,正好看到封炎和其羽二人先後倒地。
陸曉芸腦子嗡的一聲,嚇得臉色煞白。
封炎!
其羽!
他們不能死!
卉止才十歲!
朱煜飛起一腳,以不可思議地速度來到高手麵前,迅速一腳將他踢翻在地。他還想故技重演,被隨即趕來的陸曉芸一刀削來,削去了他的左胳膊。
高手痛得後退數步,不顧劇痛,右手提刀就要殺了陸曉芸,朱煜哪會被他得逞,飛身而起,橫劍飛掃,周身彌漫出強大的殺氣,下一刻就抹了他的脖子,劍帶著強勁的力道釘了那名高手身後的城牆上。
朱煜和陸曉芸二人衝過去一人一個把封炎和其羽抱起來。
可惜,已經晚了,鮮血不斷從他們的嘴裏噴出來,怎麼擦也擦不幹淨,就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其羽,其羽你不要死,不要死,想想卉止,她還在盛京等你們回去,她才十歲……”陸曉芸嚎啕大哭。
“阿彥,阿彥,快叫阿彥過來救人啊!”陸曉芸哭著大喊。
陸玉彥剛解決了一個南梁兵,聽到阿姐這歇斯底裏的大喊聲,還以為朱煜出什麼事了,立馬衝了上來。
他是醫生,一看到封炎和其羽二人的情況,就明白了,他們被飛鏢貫穿了心髒,那飛鏢上又有劇毒,沒救了。
陸曉芸哭著一把將陸玉彥拽跪下來:“你快救他們啊,快救救他們,阿彥,阿姐求求你了,卉止才十歲,她還小,她不能沒有爹娘,阿彥……”
陸曉芸哭得肝腸寸斷。
“阿姐……我,我救不了他們……”陸玉彥哽咽,單膝跪在陸曉芸麵前。
其羽嘴裏不斷湧出血,抓著陸曉芸的手越抓越緊,眼睛裏也有黑血湧出,可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封炎躺在朱煜懷裏:“主,主子……”黑血從他的嘴裏湧出,把朱煜銀白的鎧甲染得一片黑紅,刺得他眼睛生痛。
朱煜緊緊繃著臉,壓下喉頭的翻滾:“放心,我和王妃會替你們照顧好卉止……她從今天開始就是我朱煜的女兒……”
聽到這話,封炎和其羽二人的手齊齊垂落。
“啊……!”陸曉芸抱著其羽仰天大喊。
朱煜把封炎放好,拔出插在牆縫裏的劍,冷聲下令:“給我殺,一個不留!”
吳川和習邑二人看到封炎和其羽的屍體瘋了。
眾暗衛看看到他們大統領夫婦的屍體也瘋了。
整個南梁國都陷入了一片屠殺之中。
五萬守軍,兩千鬼麵軍,並南梁皇宮裏的所有人在幾天內被殺了個幹幹淨淨。
護城河的水成了血紅色。
南梁國都皇宮的每一處磚縫裏都流淌著他們冰冷的血。
朱煜和陸曉芸親手將封炎和其羽的屍首從城樓上抱了下來,放入棺木中,將二人的手輕輕搭在一起,棺木中二人已采了千年寒冰,可保屍身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