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開學季。
普通人世界的學生大都是不開心的,老天爺這時想必在多地下起了大雨。
而另一邊,奇幻世界。
青竹山,二十四宮。
漫山碧翠,呦呦鹿鳴,若隱若現之晨霧,清風襲來,吹得竹君沙沙聲。
許慎立足觀賞片刻,複又拉著行李朝山上那座極具古典氣息的建築走去。零落的石階,崎嶇的山路整的他額頭留有汗珠。
“這二十四宮非要整這一出,能上這學校的誰身上沒有三兩奇珍異寶啊,淨是無用功。”
抱怨過後,又是一段路。爬山最忌諱的就是半途而廢,既沒有看到山巔之景,又受了艱辛之旅途,卻是徒勞無功。
許慎從早上爬到中午,饒是非凡之人也是身心俱疲。他身邊有兩位同行之人。
“欸,許慎,你說是不是學宮長老以前受過這茬罪所以也見不得後生好啊,偏要整這死出。”
“我可聽我爸說,前些年有些長老提出廢除爬天階這一議程,誰知道那天殺的以前求學時天天喊廢除天階的人這時他媽的都跳出來反對。真他媽不是東西。”
路邊的石墩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男的,另一個也是男的。
說話的是陳博,一個富家子弟。家裏有長輩在學宮任教,卻也是沒能開後門免去他這茬罪。他在一旁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滿嘴芬芳。
許慎看向他,說道:“也怪不得長老,等你之後要是當長老了,說不定你怎麼搞後麵的人呢。”
他帶著一臉戲謔看著這個連褲衩都濕透的小胖墩打趣,許慎站起身,扶起那位感覺已經不行的男生,拍拍陳博的肩膀,繼續往上爬。
“走啦,等下太陽更大。”
“知道了,走起。”
陳博艱難起身,從另一邊取來那虛脫男子的行李,哎呦哎呦的向上。
沒有觀眾的爬山,三個剛剛認識幾小時的男生的互幫互助,雖有抱怨,但卻是沒有放棄。
他們終於到達山巔。上麵異常廣闊。全是極具古典韻味的建築。
有中式園林,有羅馬風範,有雕欄玉砌,有榫卯結構,有碧波蕩漾,有竹影相隨。錯落交替的建築群與景觀組成少年心裏那無上宗門的壯麗華彩。
這裏是二十四宮,世界上僅有的五所綜合性本碩博奇幻大學。
“喂喂喂,醒醒,到了。”
兩人看著麵前仍在等待的其他學生,陳博把行李安置一邊,走到許慎身邊,喊醒他背後那個累的睡過去的男生。
“喂,方卿,到頂啦。”
啪~啪~啪
普通的喊醒服務不管用,隻能來點特殊的,陳博扇幾巴掌給方卿。
他醒了,睡美人不一定要親,你隻需要扇他幾個耳刮子就行。
方卿站在地上晃蕩幾秒便站穩身子,也是看著這照片裏被譽為雲頂天宮的學院好一陣感歎。
他向兩人說道:“大恩大德,卿沒齒難忘。”隨之他不顧他人投來審視的目光,拉著兩人說道:“此行艱險,幸得兄弟相助,某方不致墊底之名。”
“若兩位哥哥不棄,願行桃園之舉。”
好一陣的仿古發言,其他人投來的目光如灼灼烈火,臊得陳博和許慎臉紅如猴屁。兩人對視隨之向兩邊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