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森林中,一位少女側躺在一棵巨杉下,黑色的發絲隨著她的呼吸有節奏的飄起又落下,赤裸的雙足因空氣中的寒意而微微發顫,少女蜷起雙腿,更緊的抱住了自己。
……
蕎淺淺今年大二,這天沒課她和室友玩了個通宵,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爬到床上,抱著枕頭很快陷入了沉睡。
蕎淺淺睡的正香,卻被一陣寒意驚醒,冷的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眼睛都沒睜直接伸手去摸被子。
咦?不太對勁。
這床摸著又冷又硬,她的真絲棉被哪兒去了?
蕎淺淺懵逼的睜開眼,頭頂不是學校宿舍的天花板,而是一棵參天巨樹,樹幹有磨盤那麼粗,密密麻麻的枝葉將投射下來的陽光全部遮擋。
不對勁,一定是我睜眼的方式不對。
蕎淺淺閉上眼睛,企圖關機重啟。
默數十秒後,蕎淺淺睜開左眼,眼前仍是鬱鬱蔥蔥的綠色。
蕎淺淺掐了一把大腿,疼得悶哼一聲,終於相信這不是在做夢了,皺著眉頭坐起來打量眼前這片森林。
四周長著很多不知道名字的巨樹,枝葉交錯,密密層層,樹幹上攀附著厚厚的苔蘚,一些色彩斑斕的昆蟲在上麵爬來爬去,幾隻鳥兒在枝幹上蹦噠著,歪著頭打量這個突然出現在森林裏的家夥。
這裏的泥土明顯很潮濕,蕎淺淺穿的是春秋款的加絨睡衣,隻坐了一小會兒就感到了一股濕意,站起來伸手一摸,屁股後麵果然已經濕透了。
拍掉爬到褲子上的幾隻螞蟻,蕎淺淺有些茫然的來回走了兩步。
這是什麼情況?
她不是在宿舍睡覺嗎?怎麼一覺醒來莫名其妙到了森林裏?難道是被人綁架了?
她出身平凡,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人長的不錯,平日裏性格也很好,和和氣氣的沒跟誰吵過架,寢室和同學關係都很融洽,到底誰會綁架她?把她丟到森林裏又是幾個意思?
蕎淺淺咬了咬牙,不管是誰,她現在能做的隻有試著走出這片森林,其他的等出去後直接報警調查吧。
蕎淺淺用手攏了攏長發,用皮筋紮了個丸子頭,睡衣睡褲的袖口是收緊的,可以避免有蟲子鑽進去,隻是腳上沒穿鞋子,為了避免腳被硌傷走不了路,蕎淺淺隻能撕下兩條袖子纏在腳上,多少能起些保護的作用。
不知道走了多久,蕎淺淺隻感覺腳底火辣辣的疼,暴露在外的兩條胳膊也被蟲子咬了好幾個大包,可眼前除了樹還是樹,一點也看不到有人活動的影子,還好幸運的是沒碰上什麼野獸,否則就憑她的細胳膊細腿兒,直接就在這裏交代了。
蕎淺淺氣喘籲籲的找了塊大石頭,也顧不得上麵有很多青苔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一邊喘氣一邊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應該臨近中午了,溫度比早上高了很多,林子裏既潮濕又悶熱,蕎淺淺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隻感覺饑腸轆轆、口幹舌燥,舔了舔幹燥的唇瓣,又用手按住咕咕作響的肚子。
這片森林到底有多大,還能活著走出去嗎?如果白天走不出去,晚上會更難捱,因為野獸一般會在晚上出來捕食,她碰上任何一隻野獸都幾乎沒什麼勝算,最大的可能就是淪為對方的加餐。
蕎淺淺冷笑一聲,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這裏,這就是綁架她的人的意圖嗎?
蕎淺淺不怕死,但總要嚐試一下,不然她不甘心。
休息了一會兒,蕎淺淺繼續朝之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