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嘿!要和我去顛覆這個世界嗎?(1 / 3)

“鬼叫鬼叫!你特喵的是鬼火少年嗎?”

禽獸被罵的有些發懵,手上的勁道一鬆,女孩就摔倒在了地上。

“大哥,放我一馬,我這裏的物資你都可以拿走。”

禽獸扶了扶鏡框,低聲下氣的哀求劉維。

劉維大咧咧的朝他走了過來,臉上浮出一抹笑容:“大家都是好兄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物資不物資的,不存在的好吧。”

眼鏡男露出真誠的笑容,手卻悄悄握住了大腿上的刀柄。

就在他準備發難的時候,劉維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靠!又來一隻卡拉米。”

說著,劉維就半轉身子準備對付後方襲來的喪屍。

禽獸眼中精光一閃,他知道這時候再不下手可就沒機會了。

“啊!”

他慘叫一聲,忍痛拔出了插在大腿上水果刀,高舉過頭,直愣愣的朝著劉維後腦勺捅了過去。

禽獸嘴角掛起一抹冷笑:“讓你裝杯讓你飛,老子幹死你!”

“啪”

水果刀旋轉著飛了出去,禽獸的手被劉維半空抓住,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劉維臉上依舊掛著笑,隻不過是那種讓人發抖的冷笑。

“嘿嘿,兄弟,踏馬說兩句你還真信了,誰特麼的和你是兄弟!”

說完劉維抬腳一個掃腿,正中禽獸腳踝。

“撲通”

地板巨震,禽獸160多斤的肥碩身軀,和瓷磚來了個親密接觸,兩顆泛黃的門牙帶著血絲掉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身後的喪屍低吼著朝劉維撲了過來。

劉維一個後撤步躲過襲擊,緊跟著扭腰發力,一記撬棍精準的命中喪屍後腦。

刹那間,紅的白的濺了禽獸一臉。

他也清楚的意識到,這次真是碰上硬茬子了。

劉維迅速收棍插在了腰間,裝杯時間結束,該幹正事了。

他不經意間掃了一眼倒地昏迷的女孩,隨即冷冷的目光又掃向了禽獸。

禽獸被他看得心中一寒,張開沒牙的大口還想說兩句求饒的話。

但劉維壓根不想聽他叨叨,剛才在樓上搜索物資的時候,早就把他的禽獸行徑聽了個一清二楚。

“砰!”

一記淩厲的正蹬落在了禽獸臉上,嘴裏僅剩的幾顆牙齒此時也宣告下崗,劉維拖著死豬一樣的禽獸來到那隻屍變的小貓麵前。

禽獸眼中露出恐懼,但唯獨沒有悔意。

劉維也不廢話,從腰間掏出撬棍,“咚咚”幾下功夫,就把禽獸做成了現代版的人彘。

沒錯,四肢全斷,門牙全掉,你以為這就完事兒了?

劉維可不是什麼好人,講究的就是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索性把禽獸的腦袋按在了喪屍貓的嘴邊。

“噗呲”,尖銳的牙齒刺入禽獸的頭皮,刺啦一下,禽獸的臉就被吃掉了一大塊,劉維悄悄解開了喪屍貓的束縛,自己則悄無聲息的關閉了房門。

“啊!”

禽獸痛苦的低吼聲如野獸咆哮般在房中回響,此時樓下又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劉維四下搜尋了一點可用的物資,然後一把扛起昏迷倒地的女孩,飛速朝自家的方向跑去。

來到樓下,他先解決了兩隻盛情難卻想要邀請他加入的喪屍。

然後又穿過危險的單元門,小心翼翼的匍匐前進,成功避過了路上閑逛的喪屍。

花了近一個小時,他才僥幸回到了自己舒適的小窩裏。

輕輕關上房門,然後又把桌椅板凳啥的抵在門後,劉維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他先是把背上的女孩扔在了沙發上,接著檢查了一下帶回來的物資。

幾包方便麵,一截電線,兩根爛掉的香蕉,哦,還有一袋癟了的朝天椒。

當然,最重要的物資,還是從禽獸那裏搜到的棒棒糖,以及阿莫西林和布洛芬。

棒棒糖自然不必多說,這玩意在末世裏顯得尤為珍貴。

至於抗生素和布洛芬,絕對是救命的玩意。

放下手裏的物資,劉維這才仔細打量起了救回來的女孩。

瘦瘦的,矮矮的,頭發很細分叉很多,小臉慘白,上麵還糊了一層“油彩”,不知道是血還是泥巴,或許兩者都有吧。

“造孽哦,可憐的娃。”

他先是拿一塊毛巾打濕,然後塗上香皂,準備給小丫頭擦擦臉。

可手剛接觸到她的額頭,就又放下了毛巾。

“這麼燙,發燒了吧,丫的你運氣還真不錯,病了就有藥,天選之子啊!”

喂小丫頭吃了藥,劉維又用兩根電線接上了熱水器,用太陽能充電器燒了一壺熱水,仔細幫小丫頭擦了擦臉上的泥汙。

好家夥,光是臉就擦了10分鍾。

“真不知道這娃是從哪兒來的,該不會是從地下爬出來的吧。”

劉維嘀咕道,擦完了臉,一壺水也用完了。

剛想收拾家夥什,他忽然一拍自己的腦袋。

“靠,傻逼了不是,特麼光擦臉頂個屁用。”

無奈,隻得再次燒水,這次整整弄了兩大壺熱水,用香皂和毛巾幫小丫頭洗了個熱水澡。

現在天已經很冷了,女孩的小小的腳趾腫的跟小胡蘿卜似的。

“凍瘡啊,這玩意老難受了。”

劉維看著女孩的腳趾倒吸了一口冷氣,仿佛這玩意比窗外的喪屍還更加可怕。

沒辦法,他腳部血液循環不好,一到冬天經常會中招,所以家裏備了不少大棉襪,以及凍瘡膏。

塗凍瘡膏的時候,他又犯了難,小丫頭腳上全是傷啊,玻璃碴子紮的,割的,一雙腳可以說是沒有一處的完整的。

有些地方已經感染,創口都開始流膿了。

劉維又找來家裏的雙氧水和碘伏,消毒過後擔心不能控製感染,又掰開了阿莫西林膠囊,把粉末倒了上去。

弄完這些之後已經過了大半天時間,他找來自己的衣服和襪子給小丫頭穿上,又擔心對方冷,於是又把過冬的毛毯蓋在了她身上。

昏迷中,女孩做了一個夢。

在一片冰天雪地裏,鵝毛大雪漫天飛舞,但奇怪的是,她居然一點也不冷,身體周圍就像是有一座小火爐,讓嚴寒不能接近她分毫。

身上的疲累,腳上的疼痛,心裏的難過,好像在這一刻都消失了一樣。

“天堂,天堂,這裏是天堂嗎?”

女孩喃喃低語著,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沙發旁,劉維一邊啃著壓縮餅幹,一邊嚼一口癟掉的朝天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