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村村尾一處梯田上,一壯漢子頭戴草帽,扛著鋤頭對著黃土地奮力的挖著,傍晚的日頭曬的草叢中的知了吱吱喳喳的叫喚著,仿佛在宣泄著心中的煩躁。
不遠處的田道上,一個老漢手持一杆煙槍,趕著一頭老牛緩緩的走來。
“屠小子,日頭都快下山啦,該回啦”老漢抖抖煙槍中的煙渣對著田間的漢子喊道。
“額,嗬嗬,陳大爺啊,尚早呢,這不還剩下些許,把它給鋤完了就回去”,漢子說完又開始賣力的揮舞著鋤頭。
“唉,成吧,今晚就來家裏吃飯罷,你大娘昨兒個弄了好大個紫薯回來,今晚就一道吃罷,你一個人兒在回去做飯也麻煩,嗯,就這麼定了啊,我先回去了啊!”陳大爺說罷牽著牛兒慢慢的往村子方向走了。
中年漢子嘿嘿一笑,望著老漢朝著夕陽餘暉之下走了,咧開嘴笑了笑
“唉,那就麻煩嬸子啦!嗬嗬。”
農村的夜是漫長的,自從村村戶戶都通電了以後,這村子最大的娛樂項目就是三三兩兩的村民聚在一起聊天看電視,男的說說國際大事,女的就嘮嘮誰誰家又有女兒待出閣。
陳老漢家中
“唉,老婆子,你整好了沒的?我可是叫了屠家老大過來咱家裏吃飯來著。”陳老漢拿著個瓢子進了房門,瓢子上沾滿了剩菜剩飯,顯然剛剛是去喂雞鴨了。
“好啦好啦,雲兒正在做最後一道菜呢,急啥,你先看會兒電視吧…還不是貪那屠家後生釀的酒。”一名老婦人從裏間廚房端著兩道菜來到正廳放在桌子上,對著陳老漢瞪著雙眼說道。
“哎喲,老太婆,瞧你說的,我這不是,啊,那個!”陳老漢話說一半,轉頭對著廚房努努嘴,眼睛一眨一眨的。
“我去你的,你個死老鬼,咱們家雲兒能看上他,是他修行千年來的福分,嘿,他要是不識抬舉,我 我,我就……”老太婆我了半天還沒說完,這時門口就響起了聲音。
“陳大爺,我是屠柯,開門啊!”
壯漢名叫屠柯,三年前突然出現在了這光華村外的一個臥牛石上,一身是傷極為嚴重早已暈死在這臥牛石上不省人事。
後被幾個村民發現,古道熱腸的村民就找來略懂岐黃之術的陳老漢,為其救治。
說來也怪,看似生命垂危的壯漢,在幾天的治療之下竟然傷勢好了大半,也能下地行走了。
隻是這…神情呆滯,似乎像是傷到了大腦,見到人就一個勁的傻笑,眾人議論紛紛,這莫不是一個傻子吧。
隻有陳大爺坐在桌案上,捋著胡子,望著眼前的傻大個,對眾人說道。
“大家稍安勿躁,我看這傻大個,噢,不,這大個子雖然現在是癡傻,可是他做事也是有板有眼,井井有條,並非真傻。
這樣,我寫個藥方,大家各自回家找找,看看有沒有這幾味藥材,或者得空了,進山的時候,給順道采摘一些回來!”言完陳老漢拿出紙筆,刷刷刷寫下幾味藥材,分發給各個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