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悄悄握緊，攥住小熊睡衣的褲子邊邊，唐九星正在等待著自己的測試分數。
仿佛隻過了幾秒鍾，又好像過去了一個漫長的世紀，鏡麵上的內容終於發生了改變。
「學生唐九星的課前測驗得分：95分」
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周圍的一切如潮水般退去，眨眼間，人又回到了翻開的巨大虛擬書本麵前。
如果說能看到虛擬書本的現在所在之處為主空間，那麼被吸入書本裏麵去進行答題的地方，就是一個副空間。主空間隻有這一個，而副空間應該會有很多個，並且可能每次開啟所謂的學習模式和測驗模式時會進入其中。而這些主空間和副空間都屬於助學空間的範疇。所以，這個空間究竟有多大？簡直難以想象。
思緒突然被打斷，藥理書的係統男聲再次出現：“恭喜你順利通過課前測驗並獲得95的高分！”
“為了更好地調動學生的學習積極性和鍛煉團結協作能力，本課程使用以優輔差模式，優生與差生將成為同桌，共同進行課程的學習，希望同學們能互幫互助，共同進步。”
“請注意，每一次課程學習結束後都會進行測驗，測驗不及格的學生將會被淘汰。當同桌中的一人被淘汰時，另一人將會受到懲罰，並更換新同桌。”
“正在匹配同桌……”
唐九星不動聲色地聽著，腦子卻一刻不停地轉著。同桌被淘汰，另一個會被懲罰，課前測驗時不及格的結果也是受懲罰，這樣看來，淘汰的後果會比懲罰嚴重，而課程後的測驗也會比課前測驗更難，這也是符合邏輯的。
她的分數是95分，根據優生帶差生的原則，不出意外的話，自己可能會和另一個剛及格的同學成為同桌。
能兩兩匹配成同桌，說明這個空間裏的人隻會多不會少，具體有多少人目前無法估計，更加說明這並不是她的一場夢，很可能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地方。但是在現實世界裏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助學空間，它是怎麼憑空出現的？
“已為您匹配同桌。”
麵前突然彈出一個熒光藍的虛擬屏幕，以及上麵關於她同桌的信息框。
「姓名：陳鈺」
「課前測驗得分：62」
簡簡單單的信息下麵是一個對話框，唐九星纖細的手指點在輸入鍵盤上，陷入沉思。i人屬性大爆發，對於完全陌生的人，該怎麼開口好呢？
正在糾結措辭的時候，對麵先開口了：“你好！我叫陳鈺，能看到我發的消息嗎？”
唐九星回複道：“你好，我是唐九星，能看到。”
“太好了太好了！嗚嗚嗚沒想到這個係統這麼恐怖！總算可以和人交流了，有人陪我就沒那麼可怕了！”
“我是M大臨床的學生，但是我的藥理真的很差嗚嗚嗚，之前已經掛科過一次了，現在是在重修，真的太難了！”
M大，是在我國中部地區的一所普通一本大學。自己所在的H大則在北方地區的帝都。唐九星目光沉了沉，難道全國範圍內都有學生進入這個空間嗎？
“你是怎麼進入這裏的？”
“我室友給我推薦了這個助學係統呀，說是能幫我提高分數，順利過關！然後我帶上配套的頭盔，就進來了！你不是這樣嗎？”
配套頭盔？這和全息遊戲的設置很類似，人的意識和電腦進行連接，將腦電波反射到係統中的一種沉浸式遊戲。如果這個助學係統的原理與全息遊戲類似，那就不存在她所擔心的超越人類科學範疇的光速運動空間，因為全息世界的時間運動快慢、空間轉換、場景布置等等均由開發者進行編碼設置就能完成。對比超人類事物來說，這已經是比較好的結果了。
但目前還有不少問題，比如沒有佩戴任何全息設備的她是如何進入這個係統的，再比如，課前測驗時詭異的笑聲和鏡子裏的枯手，怎麼看都不像是為了幫助學生學習的。
“哈嘍哈嘍，你還在嗎？”
唐九星從思緒中抽出，回複陳鈺：“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
陳鈺：“沒事沒事，我剛剛也被嚇傻了，答題的時候好多怪物衝出來抓我，我真的不想在這係統待下去了！讓我出去，我一定好好學習！”
“警告！學生需完成所有課程內容的學習才能完全退出係統，不可半途而廢。”屏幕上突然彈出新的警告彈窗。
“這根本就不是在學習，我的命都要沒了！那些怪物想吃掉我，你不管就算了，還不讓我走！”陳鈺瞬間炸毛了。
屏幕上的警告持續閃爍，秉持著同桌之間一損俱損的原則，唐九星歎了口氣，勸解道：“陳鈺，你先冷靜一下，別怕，我在這兒呢！”在情況尚未明朗的時候，試圖反抗並激怒可能控製著她們意識的係統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我……”陳鈺深呼吸了幾下，穩定住情緒後：“九星，這裏真的很不對勁，那些怪物……我室友之前也用過助學係統，那時候根本就沒有怪物！而且……而且，剛剛那些怪物抓住我的時候，說，別妄想逃出這無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