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天暗了那麼一瞬間,有風鈴聲從曆史的不遠處傳來。整個世界都聽見了這個聲音。
接著是笑聲,哭泣聲,大叫的聲音,回蕩在每個人的耳邊。初陳仿佛恍惚了那麼一下,看見了一些奇怪的色彩,現實變的扭曲起來。
在夢中,他一個人處於昏暗的街道上,隻有極遠處的一座燈塔發著亮光。他幾乎幹嘔起來,極致的感覺壓抑的他不能呼吸,那是一個自傲的孤獨。
直到他陷入了軟綿綿的大地中,大地深處有神明在癡語。他嗅到一股香氣,不由得睜開了眼。
小夜神不顧一切地抱住了初陳,直到初陳醒來,她才自責的一笑,推開了他,仿佛剛剛什麼也沒發生。
但的確什麼也沒發生,初陳隻是有一瞬間的錯覺。他發現天地間都是風鈴的聲音。小夜神不受影響,她不屬於地球,不在地球思想的範圍內。
但共鳴的確產生了,這是地球本身與其地表數億生物思想的共鳴。
小夜神和初陣明白:思想日提前降臨了。
水下的玩意陷入了一股詭異的平靜,被嚇得一動不動,不久悄悄吐出幾個泡泡,周遭被它破壞的土地慢慢修複。這是大地與遺物的自主排斥,體現在記憶與思想的碰撞中。
記憶是固定的,但思想可以隨時間而自由移動,導致二者形成了衝突。
“提前了啊。”初陣看著.靈視中還未結束了思念日倒計時,此刻卻已經停止現在水下的遺物簡直毫無難度小夜神把觸角伸進河水中,掏出了一匹破舊的旗子。很難想象這就是不久前讓他們倆狼狽不堪的遺物,此時卻如廢品一樣。
“結束了.”初陣問,“是有人幹預了吧。”
”的確,看出來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小夜神閃過一絲擔憂,旗子既是一件遺物,又有一定思想,她不知道大地在旗子上殘存的力量還可以壓製它多久。
某時某地的一支軍隊。
在中原大軍的攻擊下,王保保向北一直逃到了此地。曾經象征元朝的大旗變得破爛,隻剩下不遠處的火光,伴著夕陽,照亮了大半個高原。
王保保不明白為什麼中原就忽然失守,短短幾年;元朝就被逼回了草原,漢人的大軍勢如破竹,無法抵擋。
但他同樣也不知道,九十多年前,他們的祖先如何踏入了中原,讓漢人臣服於他們的鐵騎下。
這是因為他們終究是侵略者,不是那片大地的主人。壓迫不會帶來和平,反抗會在一朝一夕後爆發。
王保保的坐騎發出悲鳴。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坐騎受了重傷,不足以接下來的逃跑。
最後王保保下了決心,有朝一日他一定會回來,重返中原。換著把軍旅插在湖邊的荒地上,抓住一個士兵的馬匹,向遠方逃走了。
不久後,一個漢人抓住了這麵旗子,他們發出了歡呼。
旗子隻會剝奪周圍的土地,但不能夠給予,隨著旗子沉入海底,元朝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