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允嫻又被相同的一個夢驚醒,夢裏的人身著一抹雨過天青色衣衫,長發玉束,看不清楚麵容,頭上的碧玉翠竹簪卻格外醒目,他一邊雙手刨土一邊呼喊著“月牙”,血肉模糊了也不停手,由於夢境太過真實,就連刨土的聲音都十分清晰,而且自己的小名也叫月牙,所以她每次都會被驚醒。
聽說自己小時候愛笑,一笑雙眼就彎成月牙了,所以認識她的人都叫她小月牙,長大後一直喊月牙。
今天是周一,也是月底最後一天,所以工作量特別大,王允嫻做各種盤點數據和統計,忙的感覺大腦都快要死機,直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才忙完,她急急忙忙下班,在路邊急忙攔下一輛出租車就上去了,根本沒有注意到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司機長什麼樣,隻是焦急的說“到月牙灣”,她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夏夜的風應該是清涼的,但是她被冷風給吹醒了,她習慣性的下了車,看了一下四周,看著白茫茫的雪地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轉身要問司機怎麼回事,才發現身後早已沒了出租車的影子,奇怪的是連輪胎走過的痕跡也沒有。
此時是白天,天空跟大地一樣的白,眼前還有白茫茫的霧,看不清楚前麵的路,王允嫻隻穿了一身夏裝的她凍的瑟瑟發抖,隻好雙臂抱住身子忍住冷凍摸索著往前走,在剛下車的不遠處正對麵有一個樹,她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石頭在樹上做了標記,想著迷路了還能找回來,雪地裏偶爾有被風吹過露出大片的地麵,地麵有烏鴉脫落的羽毛,也有焚燒過的紙灰,王允嫻越走越覺得詭異。
在她凍得快沒知覺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座房子,她上前敲門的時候,一個農婦熱情的開了門。
“哎呀,姑娘,你大冷天的怎麼穿的這麼單薄,趕緊進來取暖”那農婦熱情的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王允嫻聽著那農婦的話點點頭,跟著進去了,農婦大概四十出頭的樣子,穿著像是類似於漢服之類的灰色衣服,口中的言語跟王允嫻家鄉的方言差不多,所以大概能聽得懂。
那農婦給她端來了玉米饅頭和水,讓她先吃點喝點暖暖身子,王允嫻沒有說話,還是點了點頭,那農婦就出去了。
王允嫻打量著室內的一切,基本確定這是一個窮苦的農民家庭,地麵是土地,牆也是土牆,除了吃飯用的桌椅幾乎沒有其他家具。透過單薄的可有可無的門簾,她看到大門一開,進來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他打柴回來了,女人連忙把他拉進廚房小聲的說著話,王允嫻隱隱約約的聽到趕緊找三叔有銀子賺了之類的話,她心頭一驚,慶幸自己沒有動吃喝,悄悄的從大門溜出去了,出去後她就往小路跑,看到雪地上的腳印,她真是瘋了。
這時候,有人拿著繩子三三兩兩的追來,王允楓才慌了,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跑。
“快,抓住她,她就是我們三叔家小山的新媳婦!”那農婦的男人指揮著眾人抓她。
王允嫻看見一處不錯的院落,拚命跑過去,在他們快要抓到她衣服的時候衝了進去,並且關上了門。
門外鴉雀無聲,王允嫻覺得奇怪,居然沒有人砸門或者闖進來,頓時鬆了一口氣,背靠著門渾身發軟,此時的她饑寒交迫,快要癱坐在門後。
“你是什麼人?”一聲冷冽的男聲突然傳來,嚇得王允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