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暉眼看形勢不妙,一聲令下幾十個兵卒齊齊架起盾牌,將三個弓弩手團團圍住,硬生生造就了一個可以靈活開合的小型堡壘。
又是一聲令下,盾牌齊齊打開,巨箭也跟著應聲而出,直直飛向對麵的堡壘。
隨著一聲巨大的撞擊,堡壘射擊孔的磚石隨之嘩啦啦掉落下來
射擊空的口子被巨箭射塌了部分。
一時間兵卒們信心大增,在杜暉的指揮下又一支巨箭飛去,射擊孔隨之又增大了些許。
靠著這種戰術,不多一會兒,堡壘的一個射擊空就已破爛不堪。
然而也就半炷香的功夫之後,從射擊孔裏飛出來的箭羽瞬時大增,齊刷刷飛向護住巨型弓弩的一幹兵卒。
這一次的箭羽明顯提高了射程,每一箭都命中目標,不過瞬間那邊木製的盾牌便被箭羽叮得密密麻麻。
杜暉不甘示弱,再次下令,更多的兵卒擁向弓弩手,將他們又罩上了一層盾牌,鎧甲瞬間又增強了戰力。
巨箭再次射向堡壘,這一次杜暉不滿足於巨箭對堡壘的攻擊,在他恐嚇一般的催促下和脅迫下,兵卒們手持盾牌源源不斷從棧道湧向堡壘。
然而這樣的前進方式討不到半點的好,兵卒們挺進半米都要靠犧牲性命來換取。
轉眼之間,兵卒死傷無數,隨著一個個血肉之軀的倒下,兵卒們一點點挺進堡壘。
巨大的犧牲下,一部分兵卒們總算在杜暉的帶領下挪到了堡壘之下,而身後的巨箭還在不斷地向著堡壘進攻。
杜暉的額頭冷汗直冒,引心道:這算不算全力以赴了。
這一次的攻擊,太子交代要全力以赴,可從自己角度出發,根本不需要這麼大的犧牲,但他猜不透太子的心思。
鄧艾死了以後,他無形地感受到了太子的變化,那種變化是捉摸不透的,這種不能掌控局勢無力感讓他感到恐懼,所以這一次必須要小心翼翼才行。
否則,不僅一切前功盡棄,自己和整個杜家都可能毀於一旦。
所以,這一次,太子的旨意不可有半點的違抗。
想到這裏,他一躍而起,徒手擋掉飛來的流矢,繼而踩在一個兵卒的肩膀上憋足力氣用力一蹬,再次向好處躍去。
他的目的是堡壘的射擊孔,他要從巨箭砸出的大口裏鑽進堡壘,這裏是唯一的突破口。
然而他想得太簡單了,射擊孔裏飛出的就箭矢猶如傾盆大雨,自己手裏的盾牌根本不堪一擊。
不等他躍到射擊孔一半的高度,肩上便中了一箭,他咬了咬牙想再躍高一些,隻可惜腿上又中了一箭。
疼痛之下,他不得不放棄,一個翻身滾向地麵,接連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就在落地的片刻,他的視線被寨門吸引過去,一瞬間他就有了主意。
那個堡壘的寨門由兩扇木門構成,中間微微留著一點空隙,如果用巨箭攻擊這裏會不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想到這裏他扯過正在為自己抵擋箭矢的副將大吼道:“傳我命令,巨箭瞄準這個寨門開火!”
說罷,他“嗖嗖”兩下拔出身上的箭矢,帶出飛的血液,厲聲道:“盾牌手,頂住!弓弩手放箭!放箭!”
話音剛落,巨箭極速飛來,閃過他的雙眼,“哐當”一聲與寨門發生了劇烈的碰撞。
果不其然,巨箭的威力的確不可小覷,它穩穩插入兩扇寨門之間的縫隙,迸裂出一大條口子。
杜暉心中大喜,嘶聲力竭地扯著嗓子喊繼續放箭。
的確,這裏是堡壘的一個薄弱環節,巨箭的威力在這裏得到了最充分的發揮,幾個回合下來,寨門之間的裂縫足以讓一人通過。
杜暉迅速集結已經為數不多的兵卒拚命鑽進縫隙。
兵訓練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