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懷斌眉頭緊鎖,目光淩厲,踏入車廂內,裏麵的空氣都壓抑了。
“為何跑到這來?我走時讓你出府帶著親兵,你為何不帶?”
阮思琪聽著他的質問也來了氣,起身想反駁他,卻覺得心口悶得狠,頭腦發昏,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嬌嬌!”
王懷斌看著倒在懷裏的人,哪還有剛才的氣憤隻剩下害怕了。
“軍醫呢,快傳軍醫。”
王懷斌的聲音沉重帶著後怕,橫抱著她的手都在微顫。
軍醫是個長著山羊胡的老頭,被副將一路拽過來,進軍帳氣還沒喘勻就被將軍又拽了過去。
“許軍醫,我夫人患的什麼病?怎麼突然就昏了過去。”
王懷斌看著他左手號完脈又換了右手,這懸著的心忽上忽下的。
許軍醫收回號脈的手,伸手作揖。
“回將軍,夫人有孕近三個月了,這昏厥是因為氣血兩虛加上勞累過度導致的。我給夫人開兩劑藥服下症狀會緩解不少。”
“你剛才說嬌嬌有孕了?”
“是,將軍。”
王懷斌在床邊坐下,輕輕撫上她的肚子,這裏竟有了他們的孩子,幾個月後就會出生,將來會叫他爹爹,想想就令人開心。
看著將軍對著夫人傻笑,許軍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將軍,屬下這就下去熬藥。”
“許軍醫,我將我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兒就都交給你了。”
“屬下定竭盡所能。”
“都下去吧。”
帳中就剩下他倆,王懷斌脫下靴子,躺在了她的身邊,抱著她心才踏實。
自從知道她不見了的這一個多月,他就沒睡過一天好覺,生怕她被不懷好意的人擄走,又怕她是因為過得不舒心想離開他。
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到她會不遠千裏來這苦寒之地。
王懷斌睡了個好覺,帳中沒點蠟燭,他借著月光向身邊看去,卻是空空的榻。
“嬌嬌,嬌嬌。”
他跑出營帳,撞上了端著餐食進來的阮思琪。
“世子爺這麼著急找我是為了興師問罪嗎?”
王懷斌接過托盤放下,一把抱住她,將她整個人嵌入懷裏。
“嬌嬌可莫要氣我了。我哪是興師問罪啊,我是擔心你。你不知道我這一個月是怎麼過得,每天都在想你在哪,會不會有危險。”
“擔心我你還凶我,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到這,路也不好走,害得我暈車每天都吐。好不容易到了這,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訓我。”
阮思琪越說越覺得委屈,眼淚無征兆的流下來了,一滴滴落在他的衣服上卻似砸在他的心裏。
他雙手捧起阮思琪的臉,吻了上去,片刻後才放開她。低頭看她的眼睛、臉頰都泛著紅,唇邊還帶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他俯身一口將其吸入。
她雙手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襟,身子也軟的一塌糊塗。
“嬌嬌…是我不好,我總是在讓你受委屈。第一次為人夫,為人父,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嬌嬌告訴我,我定會改正。”
“等等,為人父?你背著我有別的狗了?”
阮思琪想不明白怎麼才倆月,就有了別的女人還有了孩子。這麼重要的信息靈魁居然沒告訴她。
“哪來的狗?慢點慢點,小心肚子裏的孩子。”
王懷斌未預料到她突然推開他,身子向後退了幾步,又忙上前扶住她。
阮思琪楞在那,一動沒動,看著自己的肚子,用手指了指,“你說這裏……的孩子?”
他從身後環住她,握住她的手覆在肚子上。
“我們的孩子。”
阮思琪一直到坐下吃飯時都是懵的,她有孩子了,和她血脈相連的孩子。
“嬌嬌,嚐嚐這湯還不錯,軍醫說你氣血虛,光靠藥不行,多吃點才能補回來。”王懷斌吹了吹勺子裏的湯,遞到了她嘴邊。阮思琪木訥的張開嘴喝了下去。
“還沒反應過來。”
“真的有孩子了?”
王懷斌放下碗,將她的身子轉過。
“嬌嬌,是真的。我們真的有孩子了。你放心以後我肯定好好照顧你們娘倆。”
“說話算話啊。你要對我不好我就帶孩子跑。”
王懷斌點了點她的額頭,“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好,你敢,不過我不會給你機會。”
倆人用膳用了半個時辰,王懷斌伺候著她洗漱。阮思琪突然想起來她來到這的目的。
“世子,外麵那些貨物你可看了?”
“什麼貨物?”
“哎呀,你快去安排一下,回來我再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