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間的景色十分優美,隻不過徐雷今天卻沒有什麼閑情逸致去欣賞。
河灘邊,徐雷和閆謹兩個人一人一個小板凳,舉著魚竿,遠處樹林邊一輛麵包車裏,四個大漢無聊地坐在車中休息。
不一會,一個身材高大,穿著條紋襯衣的男子,從遠處的草叢中走了出來,向前麵正在釣魚的兩人打招呼:“哎!”
閆謹聞聲,嚇了一跳,扭頭看到身後的高啟強,擔憂地向身邊的徐雷小聲說道:“雷哥,身後來了一個人,你說會不會是漁政的或者這個河塘的主人啊!”
“放寬心,這個河塘我查過了,是個沒主的地,況且咱隻是釣魚,又不是電魚,你擔心個錘子啊!”徐雷繼續盯著水中的浮漂,一副懶洋洋的語氣。
即使不扭頭,他也知道後麵這個人是誰,隻是有些時候,做事要穩,太著急,就容易露出破綻。
前兩個新手任務簡單,隻要完成第一個,第二個也就不是什麼問題,主要是第三個任務,這得需要好好謀劃,才能完成這個任務。
畢竟下灣沙場可是白江波的命根子,不是簡單幾句話,想拿就能拿回來的事情,這其中牽扯的人和事,也並不是明麵上那麼簡單的事情。
至少建工集團的陳泰,是一個怎麼也繞不過去的人。
如果拿下了白江波的下灣沙場,那徐江就占據了京海沙場百分之八十的份額,這對於喜歡玩平衡的陳泰老狐狸,是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的局麵。
“是哦!我們就是釣個魚,怕個錘子哦!”閆謹一聽也是,果斷不去搭理身後的高啟強。
“喂!你們誰是徐雷?”高啟強見二人沒有搭理自己,看了一下手中的照片,猶豫了一下,再次開口。
“雷哥,雷哥,浮漂動了,動了。”閆謹望著徐雷的浮漂激動不已。
“不著急,不著急,這魚得讓他先咬耳,然後,才能......嘿!”徐雷一拉杆,一條大魚露出了水麵。
“哇!雷哥,好大一條魚啊!”閆謹扔下自己的魚竿,拿起身邊的網兜隨時準備著。
“你這魚得一緊一鬆地拉,不然容易脫杆。”高啟強見二人不搭理自己,自顧自走上前來搭話。
“你還挺懂啊!”徐雷一鬆一緊,消耗著大魚的氣力說道。
“我就是幹這個的,多少還是懂點。”高啟強一笑,憨厚的臉上滿是謙虛。
“有什麼事,等我將魚弄上來再聊。”徐雷看也不看高啟強,全神貫注地盯著水中的大魚。
“好!需要幫忙嗎?”高啟強熱心地詢問。
“不用,這大魚自己釣上來,才最有成就感。”徐雷將大魚緩緩拖到岸邊,語氣平靜地說道。
“雷哥,這魚真肥嫩,今晚,咱們可以好好整一個魚肉鍋了。”閆謹將大魚套進網兜,開心的說道。
“那是,晚上記得喊上你妹妹一起,自從這丫頭進了高中,都很少跟我們一起玩了。”徐雷對著閆謹道。
“那丫頭,昨天還嘟囔著想要跟出來看我們電魚呢!不過因為課業實在是太多了,就沒有跟來。”閆謹眼睛動了一下解釋著。
看著兩人自顧自地聊天,絲毫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高啟強不由眉頭微皺,再次出聲:“你就是徐雷吧!”
徐雷將手中的魚竿遞給閆謹,一邊往河岸上走,一邊道:“我就是,找我幹嘛?”
高啟強跟著向著河岸上走,邊走邊說:“聽說你欠賬不還,我來勸勸你。”
徐雷腳步一頓,轉身望向一臉真誠的高啟強,語氣頓時淩厲了起來:“你來勸我?你什麼身份?了解我什麼身份嗎?知道我是誰嗎?知道那幫人為什麼找陌生人來收拾我,都不敢自己出手,這些事情,你有沒有好好想過?”
語氣中有恨鐵不成鋼的氣憤,有好人沒好報的同情,還有一些雜七雜八對於高啟強最後結局的憋悶。
高啟強望著眼前氣勢突然淩厲的徐雷,被其一頓犀利的質問,弄得一時呆愣在原地。
此刻,高啟強感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著與年齡不相匹配的成熟,他這些有深度的質問,根本不像是一個年輕人,隨隨便便就能說得出來的話語。
就連他本人,也是被這個年輕人質問過後,才不由的去思考這些問題,雖然他心裏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年輕人不簡單,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自己弟弟的電還等著那兩萬塊錢救急,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