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相的話,趕緊滾。”齊府的大門口站著兩個家奴,惡聲惡氣的朝一個瘦弱的婦人叫喊道,

“還以為自己是歐陽家的大小姐,還是齊家的夫人呐!你爹和你男人都死了,你守著那麼個小崽子指望他幹什麼?”

“求你們進去說一聲,好歹是齊家的血脈,鈺哥兒要是這麼病死了,怎麼跟他大哥交代呢。”瘦弱婦人著急的哭著

而此時府內,齊正泰正悠閑的躺在躺椅上,旁邊小妾唱著小曲,好不愜意,門外的叫喊聲傳進來,齊正泰不耐煩的喊道,

“快讓那個女人滾,別礙在門前,告訴她再不老實點,讓她連那個崽子都撈不著。哼!”小廝聽到後,匆匆跑出來。

歐陽蕊看到有人出來,以為這個如今的齊家主人發善心,欣喜的湊上前。

“還不快滾,小心亂棍打死你,我們老爺說了,再來這兒鬧,讓那個崽子立馬見閻王。”

歐陽蕊一怔,沒想到這個狠心的齊正泰如此惡毒,竟然連表麵的樣子也不裝了,之前殷勤的湊到她麵前,嫂嫂的喊著,搶著處理這個處理那個,如今靠著已故的丈夫留下的產業得勢了,竟然翻臉不認人了。

歐陽蕊失魂落魄的認識到,這個人壓根不想救她們,可是怎麼辦 ,三歲的娃娃如今已經病的半天未醒了,

歐陽蕊著急的跑回家,破爛的院牆圍欄,一間簡陋的房子,是歐陽蕊和養子齊添鈺被趕出家門後的臨時居所,此時齊添鈺竟然清醒過來了,似是回光返照的跡象,趴在簡陋的床上清晰的喊著“母親,你去哪兒啦?”

“鈺兒醒啦,母親出去找郎中了,郎中忙完就過來看鈺兒。”歐陽蕊強撐笑著。看著眼前一手帶大的孩子,雖然不是親生,但勝似親生。

“母親,鈺兒覺得好了,不用去找郎中了,鈺兒會快快長大保護母親的”小男孩稚嫩的聲音,說出來的話讓歐陽蕊一下破防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湧上心頭。

丈夫齊正陽留下的巨大的產業,兩三年間就被同行,老對頭王家給擠兌倒閉,或者搶占強買走了,自己由於對生意不熟悉,聽任那個齊正陽庶叔家的弟弟齊正泰的擺弄,財散盡了,家被逐出來了,如今小小的孩童生病了,求到門上還挨了一通咒罵,

歐陽蕊恨意滿滿,自己當初瞎眼了,怎麼沒有看清這個惡人的嘴臉。

此時懷裏的娃娃突然安靜下來,歐陽蕊低頭看下來,齊添鈺剛剛說了一會話,已經耗盡了最後的力氣,再也睜不開眼睛了,歐陽蕊崩潰大哭起來,難道都要離她而去嗎?老天爺連一個孩子都不肯留給她,

忽然,屋外傳來了一陣急匆匆走路聲音,是一個粗壯的大漢,一把推開破屋門就凶神惡煞的盯著娘倆,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大漢凶惡道:

“是你今天在齊家門口鬧的?”

“嗬嗬,怎麼,齊正泰這是怕人戳脊梁骨嗎?吃裏扒外,坑害嫂侄,豬狗不如!”歐陽蕊怒罵著,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齊老爺已經出錢買了你們的命呢。”說完一把薅起歐陽蕊懷中的孩子,像扔破布一樣扔到了牆上,本就奄奄一息的娃娃,受到劇烈撞擊,嘴角流出一大灘猩紅的血,灘在牆角瞬時沒了聲息。

“鈺兒!孩子啊!”歐陽蕊看到孩子被害,受到刺激,怒吼一聲。

粗壯大漢似是殺人如麻的殺手,扯起床上的破床單,套上歐陽蕊的脖子,一腳踩到她的後背,趴在地上的歐陽蕊動彈不得,已經漸漸呼吸不動了,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起來,可是還能看到齊添鈺癱死在不遠處的地上。

越到臨死之時,腦子竟然越清晰起來,那些人詐騙的手段,自己的過於良善,被人的拿捏利用,懊悔,痛恨。如果有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一定讓那些惡人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