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卯年壬戌月戊戌日申時。
“你說咱費這麼大功夫來這裏,這事也該結束了吧?”
墳前男子穿著花襯衫七分褲一手夾著煙,一邊不耐煩的燒紙,眼前墳堆顯然很久沒人祭奠過。
本就不大的墳堆上雜草叢生,石碑上的刻字已然劣跡斑斑,依稀能看清幾個字:李二牛之墓。
他叫李有才,墳裏頭埋的正是他的父親。
這時另一個長的跟他有七分相似,梳著中分頭穿著黑色風衣臉上帶著墨鏡的男人從車裏拿了一遝紙錢走出來,二話不說,上去對著燒紙那人就是一腳。
“燒個紙哪那麼多廢話,這荒郊野嶺的,要不這老登總纏著我,打死我也不來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他名叫李有富正是李有才的親哥哥,兄弟二人在城裏開了八家酒吧,王有富人如其名很有商業頭腦。
這幾家酒吧投入了他不少的心血,雖然說名義上是兄弟二人一起開的酒吧,但其實可以說這幾家酒吧都是他一人打理起來的。
而李有才不學無術,整天不是涉黃就是涉黑,賭錢,混社會,在當地也是有名的地頭蛇,就這樣兄弟二人在這個喧鬧的城市裏一個靠酒吧拚命賺錢,一個每天樂此不疲的跟狐朋狗友混社會。
弟弟李有才就幫哥哥看場子,哥哥也因為弟弟打架的事沒少破財去撈弟弟。
就這樣兄弟二人形成了良性循環,漸漸掌握了本地的大半黑色產業。
而兄弟二人最近遇到了不少奇怪的事,先是家裏花花草草,魚缸裏的魚總是離奇死亡,且兄弟二人一直做一個相同的夢。
隻要一閉眼他們已經死去8年的父親就會在夢中折磨他們,長期以往,他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酒吧的生意也越來越差,他們也過嚐試安眠藥,谘詢心理醫生,甚至用麻醉藥都解決不了問題,隻要一閉眼他們就會夢到死去的父親。
至此別無他法。
兄弟二人多方打聽才在一個曾經當過端公的老人口中打聽到,這是過世的父親沒有安息,兄弟二人買了祭祀物品連夜來到了老家祭祀父親。
言歸正傳就在李有富的腳落在李有才的身上那一刻,李有才還沒來得及,因吃痛叫出聲。
墳堆旁正在燃燒的紙錢呈一股龍卷風之勢旋轉而上足足有三米多高,有將二人吞並之勢,二人哪見過這種架勢三步作兩步飛奔上車。
可偏偏這時車卻怎麼也打不著火,二人在車上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看著車窗外漫天飛舞的灰燼,兄弟二人將自己的一生在腦海中一幕幕的浮現出來。
李有富大罵到:“老子辛苦這麼多年掙了那麼多錢,今天就要死在這裏……”
李有才已經害怕到說不出話,嘴裏一直:“嗯…嗯…啊…啊…啊……”的怪叫,車的座椅上逐漸濕潤變成黃色的同時發出一股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