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農曆7月13日上午8:30分。
一名產婦即將臨盆,而她的現任丈夫卻不管不顧在外找女人。她沒辦法,隻得找了家小診所將孩子生下,那便是我───江豫。
我好奇過為什麼爸爸是這樣的性格,但我沒有問,不過媽媽看穿並一語道破了我的心思,她沒有計較我為什麼好奇,便給我講。
媽媽最開始認識爸爸的時候,是爸爸還處於陰影中的那段時間。
大約是1990年代左右,爸爸江飛在認識我媽之前曾有過一個他愛之不及的女人,我不記得那女人的姓名了,但她是我爸的初戀。
爸爸上初中的時候與那女人相識相愛,在那個年代早戀再正常不過了。他經常逃課去和那女人相約,但我爸不知道的是,那女人早就劈了腿,私下有了和我爸同名同姓的另一位男友,隻是長得不同罷了。
那個年代法律還不是很牢固,各種現象都有,所以當我爸發現了那女人和另一位江飛的感情後,卻被江飛拿著砍刀砍的滿身是刀疤,那女人也不曾阻攔,隻是在我爸昏迷後兩人跑了。至此我爸嚐到了感情的背叛。
不過好在我爺爺發現了奄奄一息的我爸,送去醫院算不上及時,但好在人救回來了。
但從這件事以後他開始變得自私自利,誰都不信任,他遇到我媽以後也是對媽媽滿口謊話。他跟我媽講他有一棟樓房,一台電腦什麼的,但等媽媽跟著爸爸回家後才知道我爸沒有所謂樓房,隻是農村的平房,就連爸爸手上拿著的手機,都是偷爺爺的。當然,那時候都隻是一些小靈通、諾基亞什麼的。
我媽那時卻不在乎被騙,因為那時的她老實,覺得我爸能改,所以對爸爸特別忠誠。可是,當我媽住進了爸爸家後,人間地獄般的生活開始了。
爸爸怕媽媽在外麵找男人,就像那女人一樣背叛爸爸,便控製欲大增。勒令媽媽在家每十分鍾用家裏的座機給爸爸打一次電話,就算媽媽在上衛生間,也要給媽媽用的手機打一個電話問她在哪?在幹什麼?然後讓她趕緊回屋用座機給爸爸打電話確保媽媽在家。媽媽要找工作,但是每找到一個,總是會被爸爸攪黃。當媽媽手機壞了,想換一個新的,爸爸隻是敷衍的應了幾聲,隔天就買了電腦,並沒有給媽媽換新手機。
在媽媽住進爸爸家時的那個年份,已經有了電腦和手機,那時用來聊天的沒有微信,隻有QQ。媽媽每次和別人聊完後,爸爸都要查看媽媽手機的聊天記錄,就算刪了,爸爸也能在電腦上翻出來查看,幾乎沒有隱私可言。
媽媽要打電話的話…爸爸還要問是誰,給對方打過去看看是男是女,確認是女的後才罷休,要是男的便要罵對方,罵完還要對媽媽拳腳相向,責備媽媽在外勾引男人。媽媽在老家有個好友,是女生,但聲音很粗很像男生,有一次她給媽媽打電話被爸爸聽到了,爸爸就硬覺得她是男的,解釋了很多久都不聽,隻覺得自己是對的。
還有一次,爸媽當時在街上,想打車回家,司機在和朋友聊天,不過是回頭看了眼媽媽,爸爸就覺得媽媽跟司機認識,可是媽媽根本不認得司機。媽媽越是否認,爸爸越是覺得媽媽心虛,始終都不考慮一下因果對錯。
爸爸不讓媽媽出軌找男人,可自己卻在外麵和別的女人有勾當,再要麼把爺爺好不容易攢下來的3000塊錢都偷去了,拿去幹什麼?是跟那些狐朋狗友胡吃海喝,爸爸喝醉了,那些所謂的朋友隻需要吹吹爸爸的狗屁,3000塊錢隻要一個晚上就花的幹淨。
他冷血,媽媽跟了他很久後終於懷上了孩子,她興高采烈的跟爸爸講,爸爸卻波瀾不驚,敷衍的笑笑就過去了。媽媽很喜歡女孩,當懷胎九月的媽媽得知我是個女孩時笑的更合不攏嘴了,可是爸爸卻不以為然,麵上都是刺心骨的冷漠。甚者,爸爸在跟媽媽吵架的時候對著媽媽肚子猛的一踹…她差點流產,不過好在沒有什麼大礙。可是爸爸的情緒卻沒有絲毫動搖,就好像媽媽肚子裏的我不是他親閨女。
釀造爸爸冷血性格的還有什麼呢?是爺爺。
是的,是爺爺,那個年代家暴算常事吧…應該算。我媽見證過我爺爺的毒辣,那時奶奶在賣苞米,賣了不過兩天,爺爺醉酒把奶奶賣苞米的攤燒了。奶奶沒辦法,又隻能沾糖葫蘆出去賣,結果還是一樣被爺爺攪黃了。我的理解是那時奶奶隻是想賣點東西,順帶清靜清靜,因為爺爺是真的對奶奶動過手的。不順心了,還是有什麼事不光是對奶奶拳腳相加,更是有趁手的武器就會打到奶奶身上,比如院子裏的大石頭,它會砸在奶奶腦袋上;劈柴的斧頭,它會砍在奶奶身上;用來擀餅的擀麵杖也是能往奶奶身上掄就往奶奶身上掄。以至於奶奶見到爺爺都會嚇到尿了褲子。
釀造爸爸說謊成性的?是奶奶。
奶奶不待見媽媽,媽媽每個月收到的生活費有一半都給了奶奶,當我爸問起的時候,奶奶總會搖頭否認媽媽沒有給她錢。
我對奶奶所了解的事少之又少,暫時隻能講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