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曉曉在得知胡清妍在胡家醫院的時候,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醫院裏形形色色的病人正在經曆著人間疾苦,而醫生們也在竭盡全力的幫助每一位患者。胡曉曉直接到了護士站,對著護士問道:“您好,我這邊有一個朋友住院了,您能幫我查一下她在哪個病房嗎?”護士禮貌的回應道:“可以,患者叫什麼名字?”胡曉曉淡淡的開口:“胡清妍”。
等了幾分鍾,護士不好意思的說道:“您好,我們住院部沒有您要找的人。”胡曉曉擰了擰眉,說道:“那您幫我查一下門診吧,也許她沒住院。”護士耐心的開口道:“好的,您稍等。”
不一會,護士就給出了結果,“您的朋友今天上午九點來我們醫院做了產檢,這會兒應該已經回去了吧。”胡曉曉與護士道了謝,徑直的朝著外祖父的院長辦公室走去。
胡曉曉在等電梯的時候發現醫院人太多了,等電梯的時間太長了,就直接走了樓梯,院長辦公室在六樓,爬六樓對於年輕人來說很容易。
胡曉曉邊走邊拿出手機給外祖父發消息,可剛一拿出手機來,便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隻聽那個男人正在嚴厲的嗬斥對方無能,這點事都辦不好,生氣的踹著欄杆。胡曉曉不以為意,本想繼續往上走,可當胡曉曉從樓梯的轉角縫隙中看清楚那人時,直接縮回了剛抬起的腳。
那人絲毫沒有察覺到樓下有人,自顧自的又撥出去了一個電話,這回那人明顯變了個人,隻聽他諂媚的討好道:“放心,您要的貨,今晚八點九號碼頭,一定給您送到。”胡曉曉將這段話錄到了手機裏,等那人走了,胡曉曉才輕輕舒了一口氣。
胡曉曉調整好了呼吸,拿起手機給外祖父發了個消息,然後抬腳往樓上走去。
到了院長的辦公室,胡曉曉將門關上,小聲的對著外祖父胡烈國說道:“阿公,上次曉曉幫忙沒幫上嗎?”胡烈國笑道:“沒有啊!曉曉幫了大忙的,直到現在王東海那老頭也沒把機器買來啊!”胡曉曉狐疑的眨了眨那雙明亮的大眼睛。
胡烈國給胡曉曉倒了杯水,直接說道:“我覺得他一時掀不起什麼風浪,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回學校上課去吧,這耽擱的時間太長了,我怕你跟不上學校的進度。”
胡曉曉接過茶水,對著胡烈國說道:“阿公,我已經辦理休學了,先不著急去學校了,你孫女有多大能力您還不知道啊?學校的這點難度對於我來說太簡單了,我在家也能學,倒是這老東西的事情要先把他解決了。”說著胡曉曉將剛剛樓梯間聽到的事情打在了手機上,遞到胡烈國的麵前。
胡烈國臉色驟變,但語氣沒有任何變化,對著胡曉曉寒暄了幾句,便讓胡曉曉回家去了。
胡烈國連忙在電腦上將近期做手術的醫生都調了出來,一一查看王東海的行徑,發現好幾起器官移植的手術都跟王東海的學生李偉明有關,而且三分之一的手術都失敗了。
奇怪的是這些失敗的手術都顯示是患者在手術中發生免疫排斥而死亡,這屬於自然的手術風險,醫院不用進行賠付。這麼大的事情消息居然被封鎖的死死的,連他這個院長都不知道。
胡烈國看完所有的資料,立即查看了今日有關李偉明的手術安排,今日下午六點,正好有一個李偉明的手術,是一個肝髒移植手術。病例上顯示患者是一個24歲的女孩兒,叫倪萍,平時會肚子疼,然後父母就帶著她來看病,檢查結果是肝癌。結合胡曉曉給胡烈國看的消息,胡烈國大概能猜到王東海說的貨就是“病人的肝髒”。
胡烈國不敢耽擱,眼見時間已經臨近下午四點,胡烈國馬上帶著自己的研究團隊,打著查房的旗號去了倪萍的病房。胡烈國沒有直接上手把脈,而是讓自己的研究生挨個給倪萍進行把脈,胡烈國正要讓所有人闡述自己的觀點時,李偉明忽然闖了進來阻止道:“院長,您怎麼來了?”
胡烈國笑得和藹,對著李偉明說道:“偉明啊,我最近在帶學生研究肝癌的課題,見今天剛好有一個病例就帶學生們來觀摩一下,你來的正好,一起聽聽大家是怎麼說的,正好給提提意見。”
李偉明謙虛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樣啊!”看到李偉明是這個反應,胡烈國不禁愣了愣,“難道我猜錯了?”轉念一想,來都來了,總要分出個是非。
於是讓自己帶來的學生挨個說自己對倪萍的診斷結果,其中三個人都支支吾吾,胡烈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作為醫生,不說出來怎麼取長補短啊?”胡烈國看了一眼倪萍,對著倪萍溫柔的說道:“孩子,別怕,你好好休息,以後會好的。”
說著便帶著團隊去了會議室,李偉明也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