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江小舟。”
抑揚頓挫的自我介紹,讓對麵坐著的學姐忍不住抬眼打量我。連帽的白衛衣和肥大的牛仔褲掛在我身上,顯得我格外愚蠢,更別提眼神裏的單純了。
那學姐感覺到了她的眼神讓我渾身不自在,便問我:“江小舟?是哪三個字?我找找你名字。”
在她翻名冊的間隙,我回她:“‘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裏麵的江小舟。”
“找到了,還挺文藝,不愧是錄到了我們的文學係,以後我就是你的學姐了,有什麼不會的盡管問我,我叫賈依依。”
“好嘞,謝謝依依學姐。”
辦理好入學手續,我的眼睛有目的的尋找,最終落在了隔壁經管係,一個男的正好排到了他。
他說他叫朱翊堂,經管係的學長竟然就順利地找到了他的名字。
朱翊堂辦理完手續,一眼就望見了等待的我,他咧著大牙,傻裏傻氣地向我跑過來,我的學姐們扭住一團,笑容燦爛,我直接看呆了,心裏想著,這個醜男人怎麼會把我美麗的學姐們迷成這樣???
好吧,朱翊堂其實長得還算過得去,五官立體,眼眶深邃,皮膚黝黑,他是文科生卻經常被以為是體育生,我不止一次的笑罵他,誰讓他老是和朋友出去打籃球,曬得黑黢黢的,小時候白白嫩嫩的多好看呐。
朱翊堂跑到我跟前,更是把我的學姐們激動得花枝亂顫,我忍住沒笑,對他說:“拜托,我們太子爺的名字怎麼已經引起不了爭議了?!反而是靠著一張臉禍害姑娘的芳心。”
“都上了大學了,就別再提初中那破事兒了吧。”
“就提,就提!”
朱翊堂瞧著我一臉挑事兒的傻樣兒,狠狠地踹了我一腳,還把我的書包提了起來,害的我雙腿一軟還沒站穩呢就虛浮著靠腳尖維持平衡。
他也不鬆手,我也掙不脫。
我忿忿不平地向他揮拳,卻無奈腿短手也短,根本打不著。
見我這樣不知死活,朱翊堂說:“小舟啊,你從小到大就打不過我,這是何必呢?”
說完就是一陣狂笑,笑得周圍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我羞愧難當之下要他放手,而他卻是樂此不疲,更是搖頭晃腦地討人嫌。
我心生一計,手打不到,我還不能踢到你嗎?
於是我借著他拽我的勁兒,腹部用力抬起雙腳朝他的膝蓋踹去,誰知還沒踢到,我們就像失衡了的天平一樣往我這邊傾斜,朱翊堂反應極快,單手將我攔腰抱起,顛簸兩步之後才站穩,然後我就被放下來了。
他驚魂未定,而我卻是笑臉盈盈。
“小舟,這招是哪兒學的,你要變猴子嗎?我差點兒摔了你。”
“武學天才的招數都是自己悟出來的,我聰明啊。”
“下次不準這樣了!”
他說的所有命令型的話,在我這從來都是那麼的沒有震懾力,於是我吐著信子表示拒絕。
朱翊堂在乎我的安危朱翊堂在乎我的安危,臉瞬間垮了下來,然後自顧自地走了,我才不吃他那套,從他身後噔噔噔地跑過,他看見我超過了他,加快了步伐又超過了我,卻還是不轉身,我跑過去猛地一躍就到了他背上去,他穩穩地接住了我。
“我不跑了,累死了,太子爺你跑吧,越快越好!”
“還敢叫我太子爺!”
朱翊堂將我一顛,腿上發力,如箭發射,我興奮得嗷嗷亂叫,他跑得更快了。
我的發絲迎著風而亂揚,朱翊堂的發梢迎著風散發出清香,落日的餘暉照在我們身上,天邊連成一片的彩霞卻比不上彼此的笑容燦爛。
其實關於朱翊堂的名字有什麼趣事兒,要追溯到我們的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