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青合腳步如此輕盈,心情似乎也好了,周誌新好奇地問道:“你跟何緒說什麼了?”
“沒什麼,隻是讓他放下心結,好好生活,不必沉浸其中。”李青合望著窗外說道。
周誌新有些不解:隻是這樣,就能讓何緒對她感激抱拳?
“接下來去哪兒?”李青合問道。
周誌新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便向車夫說了句:“去大理寺。”
馬車疾馳在去大理寺的禦道上。
“這不對啊,既然這幅字沒有‘銷魂香’,那其他秋娘的首飾衣物都沒有沾染‘銷魂香’了吧,為何秋娘的房內和屍體皆有‘銷魂香’呢?”李青合不解道。
“你知道為何秋娘房內為什麼會有那麼濃烈的‘銷魂香’嗎?”周誌新問道。
李青合看著周誌新胸有成竹的樣子,立馬問道:“你知道凶手是誰了?”
“這個想法還需驗證。”周誌新丟下一句話便不再開口了,任憑李青合怎麼乞求,周誌新皆淡定非常,不說一句。
李青合見如此便作罷了,將身子一轉,似賭氣似的。
周誌新心中暗笑。
到了大理寺,周誌新便讓吳浩去請紀慈來,讓他好好聞聞這幅字有何異樣。
紀慈擅驗屍也精通醫術。
紀慈將這幅字拿到鼻前,好好地聞了聞,良久說道:“卻隻是浮得閣的香氣,並無其他。”
周誌新用手指摸索著下巴,思索著,像是出了神。
李青合到底是急了,“現下線索又斷了,這都過去一天了,凶手卻還沒個下落。”她嘟囔著。
“李小姐,您先別著急,哪有這麼快”吳浩在一旁坐著,喝著酒,吃著花生道。
“連累不到你身上,你自然是不著急。”李青合帶著哭腔埋怨道。
自己好心安慰卻被人當驢肝肺,吳浩自然是氣不過,“你!”“住口!”話剛說出口卻被周誌新一嘴嗬斥住,吳浩心裏委屈極了,現下是酒也沒心情喝了,像個小怨婦似地,屁股一轉自個兒生悶氣去了。
“吳浩,讓你跟蹤‘夢綺羅’的老鴇,現下有何異動?”周誌新又開了口。
吳浩不敢不開口,隻得帶著點情緒道:“‘夢綺羅’生意通宵達旦的,那老鴇夜裏都在招呼客人呢,不過將歇業時我見她見了一個人。”
“什麼人?”李青合忙問道。
“年紀三四十的一個青年男子,走路左腳微跛,此人極為小心謹慎,我跟蹤他卻不料被他發現,在路過宰相王府時,一個轉角被他甩開。”吳浩細細道來。
周誌新開口道:“魚兒終於上鉤了。”
“難道那人就是殺人凶手嗎?這麼說來,老鴇果真脫不了幹係!”李青合有些激動地開口。
“八九不離十了。”周誌新的眼神堅定起來。
“屬下辦事不力,讓他逃了。”吳浩有些自責地說道。
“那現下該從哪兒尋人啊?京城這麼大,怕是找上三天三夜也找不到吧?”在一旁的紀慈說出了李青合的內心所想。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周誌新沒來由地說了一句。
李青合突然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