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161年9月,海陵王率軍大舉攻宋。同年10月,海陵王部下南征萬戶完顏福壽、高忠建、盧萬家奴和婆速府路總管完顏謀衍於南下攻宋途中,分別率領所部從山東、常安自行返回遼陽,捕殺了海陵王安插在遼陽監視世宗的副留守高存福,並於10月8日擁立世宗為帝,改年號為“大定”。
金世宗即位後,政局並不穩定,前幾年一直處於緊張狀態。不過這個和完顏風關係不大,他繼續享受著來自各方麵的照顧。
二哥最近特別忙,老是被皇帝老爹拉去討論事情。其餘時間就知道看書,雖然四公子也非常仰慕漢人的書籍,廢話,俺本來就是漢族人好吧,不對,漢族的靈魂。不管是不是,但是前世今生均不愛讀書,自然不願意去打攪二哥了。
不過二哥送的那匹馬還真是不錯,四公子每天必去馬場廝混一陣。大金國以騎兵起家,如今已經沒有當年那份血性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武藝拉下了,文化卻沒有跟上,要不然怎麼有那麼多跟二哥較勁的貴族呢,二哥那整個一個漢族儒生啊,熟讀經文,博古通今,學術修養不輸於任何宋朝的大學士。當然這是四王子的想法,二哥好像就不讚同,嗯,二哥就這麼個缺點,太謙虛。
馬場之前是老爹用的,所以規模相當大,如今都搬到皇城那邊去了,也隻有正想遠離老爹的四王子才喜歡這個地方。四王子央求蕭朗,從軍中找了幾個精通騎術的高手,一直呆在馬場教授武藝。可惜這幾個高手對於這裏平靜的生活頗為不滿,要不是四王子隔三差五地宴請,還有那軟硬皆施的手段使得高手們頗為忌憚,沒準高手們都準備直接逃亡了。要知道,如今雖然仗打的不多,但是大金國重視軍功的傳統可還是深入人心的,按照高手們的話來說,就憑借哥們的武藝,那是要做將軍的。
高手們的咿咿呀呀的名字令四王子不是很爽,給他們取了幾個好記的名字,就叫做趙錢孫李,然後按照年紀大小排行一到四。據說趙老大對於這個宋朝國姓居然還挺滿意,如今大家都以會點文化為榮,宋朝文化目前來說基本代表了最高水平,雖然軍隊是弱了點,但是不妨礙大金國貴族裏麵以懂漢文化為榮的風氣,有一些個五大三粗的魯漢,居然還帶個儒巾,再搖頭晃腦,真真是膈應死人了。
俺,斜魯,不對,完顏風,是來這個世界裏肆意揮灑我那騎兵夢想的,至少我大金國在這幾十年裏,是兵強馬壯,我有足夠的本錢,輸了再來。好歹知道曆史走向,二哥那是一代明君,關鍵還很疼我。這就是四王子最大的本錢。
趙老大這個人啥都好,就是一個死腦筋。趙老大天生神力,是被蕭朗的師父--大內高手完顏乞力帶大的,可以算是蕭朗的師弟,也不知道為什麼蕭朗會把他的師弟送到這裏來,趙老大那武藝可是連蕭朗也不敢言必勝的。趙老大擅長陸戰,力大無窮,加上精通搏擊,可以說是陸戰無敵,而且最難得的是非常沉穩和機警,真是做保鏢的最好料子。錢老二是渤海國人,很早就參軍了,打仗經驗很足,屬於全能型人才,隻是武力值相比其他三人弱了點。孫老三那就是個刺頭了,正經牧民出身,如今的牧民,其實與馬賊是分不清的,平時放牧,看到便宜就搶。所以,從小戰到大的孫老三的騎術可是真漂亮,馬戰技巧那是一流的。四王子主要就是跟他學的騎術。李老幺年紀最小,也就十幾歲。但卻是個做刺客的料,平時丟人堆裏咋看看不出來,就是一普通人,其實武藝精熟,善用匕首,還會用毒,平時四王子也喜歡跟他探討一下生物與化學,雖然如今也記不太多了。他是宮裏一個太監的徒弟,那個太監之前是服侍海陵帝的,因為在宮裏被排擠,所以後來被俘之後反而留了一命,如今還在宮裏有個職司,與兵器什麼的打交道,所以與蕭朗有些交集。李老幺因為年紀小,所以出身方麵沒怎麼影響,而老太監苦求蕭朗,所以李老幺進了軍隊,後來沒多久,蕭朗又把他派這來了。
四王子騎上那匹威風凜凜的高頭大馬,跑了一個來回,再次熟悉了一下騎射的功夫。回來後馬夫剛把馬牽進去,四王子得意洋洋地對孫老三說:“我的功夫怎麼樣,學的還不錯吧?”孫老三點點頭:“四王子,您的武藝算是上路了,隻需要勤加練習即可,不過有些個經驗,我還是要跟您說說。”“嗯,你說,我聽著呢。”四王子跟他們廝混久了,平時也不太擺架子,所以,幾個教頭還是比較放得開的。孫三看了看那匹馬,回頭問:“四王子,您說您這匹馬比起我那匹蒙古馬如何?”四王子驚奇孫三怎麼會問這個問題:“你這不是廢話嗎?你那匹矮小,髒兮兮的蒙古馬咋能跟我的馬相比,我那可是名貴馬種,從西域好不容易搞回來的,不論衝刺,長途,負重,你那匹馬跟我都沒得比。我沒說錯吧?”孫三點點頭:“四王子說的沒錯,但是問題就在這。我這匹馬速度不快,負重也輕一些,甚至長途奔襲也不一定比得上四王子的馬,可是我這匹馬吃什麼,您的馬吃什麼,我的馬餓了,連草根都能對付幾頓。您的馬不行吧?騎兵作戰,雖然講究的是一個快字,但是打起仗來,有時候幾個月也不見分曉,最後一刻翻盤的事情也不罕見,打起仗來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長途奔襲的時候,餓著肚子的情況也有,這個都是常事您知道吧?”四王子點點頭:“這倒是,你說的是。真的打仗,還是得考慮實際情況。”孫老三還沒說完:“還有,您騎著這匹馬,往草原上一跑,我保證您就等著天天打仗吧。”“這是為何?”四王子不解。孫老三不愧是草原通:“您想想如今草原上多亂,大小部落不計其數,都是吃完今天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的,您這匹馬一看就是名貴馬種,等於說告訴別人,大夥兒快來搶我啊。他們不搶您搶誰?”“我看誰敢?我堂堂大金國王子,誰活的不耐煩了還差不多。”孫老三沒說話,隻是看著四王子。“咳咳,還真有敢的。”四王子還不傻,他知道目前草原上勢力交錯,大金國還遠遠不能完全控製草原。隻是時不時地去打擊一下冒起來的大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