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著摸索著往後走去,地下很軟,應該是鋪有一層很厚的地毯,做出這個猜測很簡單。因為我現在是光腳的狀態,卻沒有感覺很冷。在我走出五步之後,我碰到了一堵冰冷的鐵牆,我大致摸索了一下,這應該是一張用螺釘銜接起來的鐵板做成的。我轉過身來,又往前摸去,幾步之後,我又撞到一張大木桌子,上麵並沒有鋪上桌布。在桌子旁邊,我還摸到了幾把椅子。繞過椅子之後又走了幾步,我再次摸到了冰冷牆壁。就在我打算繼續測量一下屋子長度時,有一隻大手碰到了我。“是誰?”我不由得問道。“是我,康塞爾。”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剛才繞著屋子轉了一圈,大概有二十英尺左右,寬還沒有量。”“我剛才估算了一下,寬大概有十英尺左右。”我接過話頭道。至於高嗎,我們讓身材最高的尼德蘭試著蹦了一下,可是他並沒有摸到屋頂。
大概過去了一個小時之後,我們的情況沒有任何改變。之所以說是大概,是因為我身處黑暗之中已經很久了,在一個密閉黑暗的環境中,我無法準確的估算時間。就在我們坐在地上一邊聊天想辦法,一邊休息時。突然,我們眼前的極度黑暗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非常耀眼的光芒。這間屋子霎時間變得明亮起來,這種光及其強烈。而我眼睛已經有些適應了那種極度黑暗,突然變成這種耀眼的白光,我非常的不適應。我趕忙閉上已經有些疼痛的雙眼,半天之後,我微微的睜開一條細縫,才看見那道光芒是由房間上方的一個半透明球體中發出的。
“太棒了!我們終於可以看見東西了!”尼德蘭高興的喊道。“沒錯,尼德。”阿龍納斯教授回答道,可他繼續富有哲理的說:“可我們的處境卻依然不光明。”房間裏突然出現的光芒讓我們幾個看清了周圍的一切。屋子裏麵隻有一張桌子和四把椅子。可是卻沒有看見我們進來時的門,相比是關的很嚴密吧。我們幾個試著從幾個方向把耳朵貼在牆上,想聽一聽外麵的動靜。可是,我們一無所獲,外麵連一絲聲響都沒有。這艘潛水艇是不是還在航行著?它是在海麵上,還是在海水中?我們一無所知。“可惡,這船建造的太嚴密了,連條縫都沒有。”尼德蘭又開始發泄起來。
教授看了看屋頂上的發光物說:“他們不會平白無故的把房間照亮,看著吧,應該很快就有人來了。要是他們忘記了我們的話,是不會讓這裏充滿光明的。”
阿龍納斯教授沒有弄錯。不一會兒,我們聽到了門閂的聲音,緊接著,門被打開了,有人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