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這樣。”
“我們把衡量神諭力量的指標稱作休謨指數，休謨指數越高代表，神跡力量越強，內心對現實世界的扭曲力越強。”
“兩位數的休謨指數還屬於正常神跡力量，超過三位數就稱為妖皇級，再向上，目前的科技手段就無法測量了，就像當年燭龍在日本東京引發的大災變，那就是休謨指數達到極致的體現。”
邵虛琴收起了電子成像，“雪羽和暗星的休謨指數已經可以穩定在100朝上，黎冠風暫時而言監控到的最高值是61。”
她扭過頭，略有深意地盯著離笙，“根據雪羽的報告，你的休謨指數在沒有經過訓練的情況下就已經接近200，從某種程度上，你是絕對的天才，或者說是……怪物。”
離笙被嚇她的眼神得一哆嗦，不自覺後退了半步。
怎麼感覺待在這裏我有被解剖的風險，離笙害怕。
“別擔心，我們沒有虐待兒童的習好……”
邵虛琴安慰道。
“最多能者多勞，給你多上幾節課。”
“啊？”
“Artemis號還需要一個足夠靠譜的大副。”
“誰讓你是我們這裏唯一的腦力強化者呢？”
離笙暗暗慶幸自己不是戰鬥人員，雖然他可能很快就慶幸不起來了。
“死兆星和重明我都見過了，還有折紙成兵和刑天呢？”離笙好奇地問道。
“你不是已經見過折紙成兵了嗎？”
邵虛琴笑著拿起桌子上的一張A4紙，薄薄的紙片在她手中折疊、翻轉，化作一把巴掌大的白色狙擊槍。
那明明就是縮小版本的精衛！
“這！”離笙被雷的不輕，“牛頓出來解釋一下？”
“不符合科學就是神諭的科學。”邵虛琴輕笑一聲。
“明天開始，你們兩個就可以不用去學校了，反正你們初中那點東西應該學的都差不多了吧？我們有專門的培訓機構。”
“專門培訓——獵妖。”
巡茶。
夜幕降臨，雨水順著窗戶拖出不規則的痕跡，羽生希也開始收拾起店鋪，順路掛上“謝謝營業”的門牌。
“下班，下班——”
她正要離開櫃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前門走了進來，在街道霓虹燈的映照裏就像一頭棕熊，虎視眈眈。
“抱歉，今天不營業了。”
“我也沒說過我是客人。”男人坐到前台的位置，翹起二郎腿，周身開始煙霧繚繞，卻沒有一絲煙味散出。
羽生希皺了皺眉毛：“這裏也不歡迎煙鬼和酒鬼。”
“嘛，又沒有煙味，這點小癖好還是讓我保留一下吧。”
“電子煙對身體也是有害的吧，叔你還是節製點，還有。”
羽生希指指旁邊的禁煙標識。
“起碼的社會公德啊，公德……”
男人尷尬地笑笑，掐滅了煙頭，“真是的……”
他收起不著調的表情，“你今天遇到燭龍了？”
“嗯……”羽生希放低聲音。
“你知不知道那家夥有多危險！上次跟我說再也不和他有牽扯的人不是你嗎？你到底還想幹什麼！”
男人反反複複地踱步，“不行，你不能……”
“不能什麼？”羽生希打斷了他的話，“老是什麼都不讓我做，在你看起來我就隻能一輩子就做個服務員嗎？”
“不是……”
男人不知所措地不知道該說什麼，“你至少也不該……”
“話說你怎麼知道我遇到燭龍了？”
羽生希發現了盲點，狡黠地笑，“你不也一直盯著他。”
“啊？咳咳咳……”
“你女兒呢？你還不回去看看她？”
“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回去的。”
“真是敷衍，沒事我回去嘍”羽生希早已經習慣了這個老男人的避而不談，提起了腳邊的肩挎包。
“下次離戰場中心遠點，我不是每次都能剛好在你旁邊的。”
是那次火力覆蓋的時候？
羽生希扭過頭。
男人的位置隻剩下了一把透明的折疊傘。
“我們都是回不到從前的人啊……”
羽生希撐起傘，邁步走進了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