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黃色燈光下,齊耀霆起身接過浦芩褪去的毛呢大衣,淺咖色布藝沙發還餘留著些許溫存。
浦芩一邊回臥室換衣服,一邊詢問齊耀霆,來了怎麼不提前通知。
齊耀霆在茶台溫熱水,他拿出兩個透明杯子,依次倒入其中。
“給你打了電話,無人接聽。”
浦芩換了套香檳粉的緞麵絲綢睡裙,慵懶的躺在沙發一角。
睡裙是深v領的款式,長度到臀部以下的位置。
裙子的顏色襯托著浦芩像一朵嬌嫩欲滴的粉色玫瑰,修長的腿在燈光下更加細膩光滑,領口的設計使浦芩的胸脯若隱若現。
“不好意思,最近這幾天太忙,下午本想著回你電話,一忙起來就又忘了。”
浦芩並不是真的很忙,再忙也能偷閑回通電話,隻是她根本沒有要聯係齊耀霆的準備。
一年前,一場企業宴會上與齊耀霆相識。
參加宴會的都是彼此之間熟絡的,或是中間熟絡的人介紹的。
在疫情爆發解封後,各大企業多多少少遭受了影響,而宴會的目的除了社交則是商業合作,雙方互利實現共贏。
金妮是浦芩來到江洲認識的第一位朋友,在金妮準備跳河之際,浦芩救了她。
金妮笑著對浦芩說,我沒想跳河,我下去遊泳呢!
浦芩知道她在說謊,沒有人會在這深水區的危險地帶遊泳。
後來金妮看浦芩又小又可憐,便收留她在家做女工。
金妮比她大二十九歲,浦芩喚她金姨。
因為是金姨的邀請,浦芩不好推脫,隻得前去赴約。
各界人士忙著敬酒忙著各種介紹,浦芩趁金姨與熟友敘舊的空檔溜走,來到後花園的長廊裏。
她不屑於笑著去迎合別人,很累。
她靠在長廊邊的一角抽出一支煙點燃,尼古丁麻痹了大腦,使人分外輕鬆。
浦芩把煙頭按滅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轉身之際,一個高大男人朝著浦芩走了過來。
“浦小姐,能借支煙嗎?”
男人一襲西裝西褲,深藍色的細條紋領帶平展的打在脖頸。
浦芩把煙遞到男人嘴裏,熟練的替他點火。
男人微微低頭,那雙深邃的眼眸似乎藏著許多故事。
浦芩認出這男人,是方才與他握手介紹的齊震霆身後的人。
“說吧,先生有什麼目的?”浦芩雙手抱臂,毫不避諱的盯著男人。
兩人視線碰撞在一起,像獵物碰到了對手。
“浦小姐,隻是想交個朋友。”說話間他伸出手。
浦芩笑了,“先生,我們都是成年人,不必這麼拘泥。”
男人把煙夾在手裏,掏出手機,
“下次見麵不必喚先生,姓齊,叫我耀霆就行。”男人一邊說一邊解鎖手機,
“浦小姐方便留下號碼嗎?”浦芩拿過手機輸上一串號碼便離去。
後來兩人的關係就止步於此。
偶爾齊耀霆會打電話約她去吃飯,但浦芩都用工作忙為借口而拒絕。
即便齊耀霆確實長的很帥,全身上下都合她的胃口,但她看得出他身上那股子風流氣味,更不願意主動栽倒在這感情的深溝裏。
齊耀霆不再約她吃飯,而是加了她的微信,就這樣不溫不火的聊著。
直到一天晚上,齊耀霆再次約她吃飯,浦芩破天荒的接了他的電話。
那天浦芩突然發了高燒,渾身疼的厲害,像是千萬隻釘子紮進身體裏,就連倒杯水的力氣也沒有了。
浦芩不喜歡麻煩別人,在她糾結是叫救護車還是打電話給薑好勻緹時,齊耀霆打來了電話。
齊耀霆聽到電話裏的浦芩聲音有氣無力,便要了地址匆忙趕去。
他把浦芩抱下樓,一刻不敢懈怠。
好在醫生開了藥打了一針止痛針,說沒什麼大礙,一到三天便可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