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人和陸明誠的照顧下溫歲禮終於康複出院了。
陸家父母知道兒子跟溫歲禮在一起的消息高興的合不攏嘴,心裏的大石頭也算放下了。
他們不歧視同性,但還是更希望兒子能夠找個女孩,時間到了生個孩子,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一生。
正好這個兒媳婦還是他們喜歡的孩子。
這如何能忍住笑意。
陸明誠剛到醫院沒多久,暗戳戳對他下手的醫生護士就有好幾個。
明裏暗裏都暗示過了,誰知道被溫歲禮捷足先登了。
聽保潔阿姨說還是她一屁股坐地上抱大腿抱來的。
紛紛痛心疾首。
還以為陸醫生喜歡含蓄慢慢來的類型,早知道陸醫生吃這套她們也這樣幹了。
抱大腿誰不會。
化悲憤為食欲,在陸明誠和溫歲禮的結婚宴上她們多吃了兩碗飯。
溫歲禮穿著潔白的婚紗,陸明誠身著合身黑色西服,新郎新娘交換婚戒,溫柔親吻,一切就像偶像劇裏的男主和女主一樣,散發著浪漫興奮的氣息。
好甜啊,看得人有點想哭怎麼辦。
她們不羨慕溫歲禮了,倒是有點嫉妒陸醫生,這一把年紀了還能娶到溫歲禮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
婚房是陸明誠自己賺錢買的,陸家二老送了溫歲禮兩套房,溫家也給了房和車做陪嫁。
對於新婚夜要發生的事溫歲禮是一點都不緊張的,非常之坦蕩。
跟陸明誠交往的這段時間她發現這人內裏跟夢裏的人一樣,隻是多了醫生這層成熟穩重的外套做遮擋而已。
回到家私下裏還是那麼狗。
溫歲禮穿著婚紗和高跟鞋累了一天,清洗過後隻想好好睡一覺。
陸明誠洗完出來她都快睡著了。
黑色秀發在大紅色床單上散開,紅色吊帶睡衣給白皙細嫩的皮膚柔和了點暖色。
暖黃色的燈光傾瀉而下,在她的身上有了形狀。
陸明誠站在床邊,眸色漸漸加深,手指微微動了動,仿佛在思考要從哪開始吃這可口動人的大餐。
溫歲禮是被他親醒的,睡夢中隱隱約約感覺有隻狗子在舔自己的脖子。
眯起眼睛,迷迷糊糊地嘟囔,“你幹嘛。”
陸明誠抬起頭,“洞房花燭夜,你說我幹嘛。”
溫歲禮撒嬌,“明晚好不好,我好累啊。”
三十歲了還沒開過葷,一直在學習道路上不斷奮進的老男人怎麼可能放棄這個好機會。
說了句很典的話,“你睡你的,我幹我的。”
瑪德。
一激靈。
溫歲禮的瞌睡跑光了。
眼前人的影子跟夢裏那人漸漸融合 ,她竟分不清此情此景是夢境還是現實。
他當初也是這樣說的。
神態,語氣,動作連說話的人都一模一樣。
陸明誠見她神色突變,停下了動作,問,“怎麼了。”
溫歲禮搖頭。
主動雙手抱住他的脖子。
來吧,又不是沒做過,趕緊幹完趕緊睡覺。
房間聲響直到下半夜才漸漸趨於平靜,陸明誠抱著她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今晚是怎麼了。
他也做了一個夢。
前麵部分很壓抑,有哭聲,喊叫聲,畫麵很混亂,看得不那麼真切的,他宛如一個看客,被隔離在場景之外。
心頭彌漫了一絲壓抑。
畫麵一轉,他變成了夢中人。
夢的內容與溫歲禮跟他說過的她做的夢相似。
隻不過多了很細節。
夢裏的他剛開始喜歡的是另外一個女孩,機緣巧合之下才跟溫歲禮結婚。他們的日子越過越好,有了三個可愛的孩子,有了事業……
這個部分很真實,就像是就自己腦海深處的記憶一樣。
天光微亮時陸明誠醒了過來,側著身體,靜靜地看著溫歲禮的睡顏。
突然間就相信緣分和上天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