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晚走到樓下時就看到了一個身著紺藍軍裝的男人,蕭銘澤既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夢魘。
“夫人還真是好大的架子啊,這都日上三竿了才起來,新婚第二天就這樣沒有規矩,往後豈不是要在我蕭家興風作浪了。”
都說惡語傷人六月寒,聽了蕭銘澤這番話宋聽晚心底一涼,轉過頭去不肯再看他,可又意識到若是惹了眼前這個男人,自己和整個宋家怕是很難在江南生存了。
宋聽晚咬了咬唇,臉色發白,溫聲道:“對不起少帥,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蕭銘澤輕哼一聲,抬起女人的下巴,使她看向自己:“在我爹娘麵前叫我銘澤,也隻有在見我爹娘時你才配這樣叫我,聽到了嗎?我的少夫人,可別露餡了。”
宋聽晚點點頭,男人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後便轉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宋聽晚手掌沁出了冷汗。
宋聽晚跟在蕭銘澤身後,慢慢挪動著腳步。男人回過頭,止住了腳步,喝道:
“還愣在那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等著我去請你嗎?裝什麼裝,秦淮樓頭牌每天接那麼多客也沒見得和你這樣。”
宋聽晚大氣不敢出,隻能忍著疼痛快步跟上,蕭宅很大,從他們住的東樓到蕭凜住的主樓隔了個很大的花園,還是要走一段距離的。
蕭銘澤走的實在是太快,宋聽晚隻能一路小跑才能勉強跟上,到主樓時,她早已氣喘籲籲。
“一會見了我爹娘,你要說什麼,不用我再教一遍吧。”蕭銘澤拉著宋聽晚進了主樓,一進門便能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蕭凜和顧月吟。
蕭凜久經沙場有著三軍統帥的不怒自威,反觀顧月吟則是一副江南女子的柔情似水。
蕭家雖權勢滔天,但他隻娶了顧月吟一人,隻可惜最後二人卻生了蕭銘澤這個多情的種和蕭銘怡這樣囂張跋扈的紈絝小姐。
宋聽晚今日穿的襖裙將昨夜蕭銘澤的種種罪行覆蓋住,她在蕭家生如蜉蝣,沒人願意在乎她,偌大的蕭家像一個金籠,罩的她喘不過氣來,令她失了自由和全部的愛戀。
“爹娘我和聽晚來給你們敬茶了。”蕭銘澤放開了宋聽晚的手,自顧自的向蕭凜夫婦那走去。
宋聽晚也緊跟蕭銘澤身後,端起丫鬟盤中的茶,大大方方的邁向二人。
顧月吟倒是好相處的,接下茶後,就拉著宋聽晚嘮些家常瑣事。蕭銘澤則是跟著蕭凜去了書房。
蕭銘澤剛關上書房門,隻聽“啪”的一聲,蕭凜往他臉上甩了一耳光,指著他罵道:“真是難為你在我麵前裝出一副夫妻情深的樣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去幹什麼了,秦淮樓的那些風塵女子怎麼樣啊,是不是比你媳婦好,讓你半夜扔下你的新婚妻子去那種地方,我和你娘簡直造了孽了生了你這麼個風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