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綠油油的菜籽地,立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刮著微風涼颼颼的。
很奇怪,天上沒有星星,隻有一輪孤月明晃晃的俯視人間。
“給我停車,我要回去。”女人暴躁的語氣與這靜謐的夜景極不相稱。
“這麼晚了,停了車你怎麼回去?”
“再不停車,我就跳窗了。”
付司禮知道南枝是個說到做到的主,隻能妥協。南枝甩開車門,下車就開始往前衝。
“你幹嘛。”付司禮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南枝的胳膊。
南枝掙開:“你弄疼我了。”
這段時間南枝一直都在鬧分手,馬上就要畢業了,自己要考研要出國,不能繼續跟付司禮小情小愛了。
“我以後盡量不煩你,你想要什麼吱一聲就行了,別分手好嗎?”姿態很卑微,語氣裏更多的是妥協。
“我才不,我要自己創業,你以後會是我成功路上的累贅,我不能跟著你自暴自棄。”
雖然南枝也很喜歡付司禮,但是他太優秀了,跟他一起會讓別人看不見自己的努力。而她南枝也不想依附於任何人,隻能接受別人依附自己。
而男人也是這個理。
“你一個女孩子創什麼業,你知道商圈有多難嗎?就算是是個你加在一堆也決不會輕易成功,我會給你最好的生活。”
就算脾氣是出了名的好,麵對認死理的南枝付司禮心中的火也想發作了,三年的感情難道說沒就沒了。
這是他說的唯一一句重話,也觸及了南枝的底線。
“你個富家少爺,你懂什麼?感情算個屁,拿錢就可以買到。我又沒和你上過床,又不需要對你負責,怎麼分個手還婆婆媽媽的。”
“你要是覺得我虧欠了什麼,送我的那些禮物我可以統統回去還給你。”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你……”
“你什麼你?”
“把你寵壞了是吧。”
“你不寵也有別人寵。”這話也在挑戰極限。
“沒虧欠,那現在是什麼。”
兩人都在氣頭上,付司禮一把勾過南枝的腰,一個帶著怒氣的吻在舌尖綻放。
付司禮長得好看,血的味道嚐起來也不錯。
他的眉頭都已經打顫了,還擔心弄花她的口紅讓她生氣。
放開南枝的一刹那,付司禮就知道一個響亮的耳光是少不了的。
“你無恥。”
五根手指印在月光的照映下更顯魅惑,像曠原中熊熊燃燒的大火。這一巴掌並沒有留情,南枝手都被震疼了。
“無恥?那你一開始為什麼不把我推開。南枝你可真會做人,好壞都被你占完了。是不是我們真正在一起了你才會心軟?”
“我……”
南枝無話可說。
“你敢。”
兩個聽起來強硬的字算是被揭穿後給自己找回的麵子。
你看我敢不敢,說著攬腰抱起了南枝向菜籽地走去,車上的大燈也乖乖的熄滅了。
南枝這才知道怕,付司禮也是個男人啊。三年了跟著自己連身上都沒有上手摸過,清湯寡水的日子過多了難道忍不了了?
“喂,你幹嘛。冷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