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玄時期,分為上青,下原,左丘,右祈四國。下原人驍勇善戰,常對周邊小國實施打壓,上青就是在這時發展壯大,一躍成為四國之首,下原王前也渡在位時曾與上青周旋三十年,最後立下誓約休戰百年,左丘和右祈也通過聯姻的方式結為盟友,四國互不侵犯。
戰爭停息不久西崢國暗暗崛起,西崢疆土遼闊,資源豐富,短短五年大有超下原與上青平分秋色之勢,引起了其餘國的不滿,下原首當其衝,一些小國紛紛東施效顰,欲將其瓜分,均被西崢收服。因西崢行軍打仗獨有一種秘密武器,須臾之間便叫方圓之裏損傷慘重,聞之色變,四國心生忌憚,就連下原也不敢再犯,自此,出現五國鼎立的局麵。
夜色正濃,星光黯淡,皂莢樹上一排排倒勾尖發出奕奕寒光,極為滲人。
月下,一團黑影自遠處飛磚踏瓦而來,雙腳穩穩的落在院落之中,滿頭霜發猶如鬼魅,一身的殺氣還未褪去,低頭嗅了嗅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眉頭緊蹙,聽著裏麵平穩的呼吸聲,終是沒有邁出一步。
“進來吧。”
屋內突然亮起微光,隨之傳來一道慵懶的女聲,甚至還能聽出對方翻身的動靜,他掂了掂背上沉重的大刀,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放輕腳步,生怕驚擾到榻上之人。
微暗的燈光,把屋內的一切都渲染的極為柔和,他淩厲的眼角,也微微放鬆了些許。
“辛苦你了,白令,”
“這次又解決了幾個小嘍囉啊?”
像是剛睡醒時的慵懶,帶著一個正常姑娘家般的軟軟糯糯,一點也不似平常隨性放達,眯著一雙困到極致的眼睛透過薄帳迷迷糊糊對著暗角裏的身影。
白令餘光收回,低眉隱去了簾下那半點波瀾,目光平靜,恭敬抱拳,黑麵巾下的嗓音獨特冷冽,
“十一個。”
“嗬,宮裏那個老太婆,為了得到你可真是不擇手段啊,要不是你機靈,你家主子我那點勾當遲早得給她扒拉出來!”
女子忍不住嘴角一抽,嗤笑道。誰叫她的隱衛如此優秀,連宮裏的娘娘都偷摸惦記著,但凡白令出門辦事身後的小尾巴總少不了。
“屬下都交代過了,齊先生的貨不出五日便可到達京都驛站。”
“這麼快!這次的速度要比規定時間快上了半個月,到時候我親自去取。”
這說明什麼?
說明你擁有了一定的流量和價值後,能夠為商家帶來更多效益,那派貨速度就跟搶錢似的,生怕送晚一步就會損失一些潛在的利益。不知是該埋汰還是該喜悅,這畢竟是商人之道。
上青的京城極為熱鬧,因為過兩日便是七夕,男女們的小節日,所以大街上出現了很多小攤位和青春靚麗的小年輕,大多都是出來逛街挑選禮物,為了送給心儀的女子男子。
難得盛世太平沒幾年,這要多虧了百姓心中的保護神。
名震天下的鎮北將軍蕭鎮元。
聽聞曾領千軍敵萬馬,以一己之力逼退下原數千猛將,震得下原王心生佩意,欲有意結交之。
然,鎮北將軍馬革裹屍,非不戰而屈人之兵。上青皇曾言:“此人笑比河清,桀驁難馴,是有雄才大略之謀,也有拘攣硜硜之信,粘皮著骨,猶如那膠柱鼓瑟,實在是非善之善者也。”
蕭家是武將世家,世代英傑,蕭鎮元在祖輩裏也算個人物,而他膝下四兒一女各活各的。
老大和老二自小便跟他奔波塞外,走南闖北,謀得了六韜三略,習得了十八般武藝,天資卓絕,乃將相之才。
老三雖是嫡子,卻整日不學無術,吃喝玩樂。
老四隻知刺文施墨,研讀篆字,滿腹經書之氣。
老五是個女娃,卻也算將門“虎”女。
此時一道極為顯眼的身影在人群中快步走著,俊麵匆匆,還不忘回頭看向身後不遠處,似有什麼急事,因為他身上散發的貴族氣質很難不讓人注意到,路過的老百姓習以為常的相視一笑,有的見之卻嗤之以鼻。
“光天化日,一個男子穿成這樣,實在傷風敗俗!”
京城誰人不知那蕭家三郎就好那麼一口,整日風裏來雨裏去,頗有踏爛春幺巷門檻之勢。
春幺巷
那道身影匆匆忙忙的跑進了一條小巷,此時白日裏人客稀少,大門半掩,裏麵卻依然傳來嬉笑聲和彈琴奏樂之聲。
“春媽媽,春媽媽!”
人未見,聲已至。
春幺巷的姑娘們目光不約而同聚在了大門處,隻見一位媚茶綠錦服的男子一手提著紙包,一手提著裙擺興致勃勃踏階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