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裏,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沙發上躺著一個女人,迷迷糊糊睡著,似乎等了很久。

牆上的時鍾針腳滴答滴答轉圈,她醒來又躺下,如此循環。

一直到淩晨。

安靜的屋子裏傳來開門的聲音,沙發上的女人才瞬間清醒起來,她打起精神上前,把柔順的頭發隨意盤起來,才去扶人。

林向鹿扶著人就要送去臥室裏洗漱,不料對方把外套脫下,伸手去解令他呼吸不暢的領帶,她見狀連連後退。

男人拖著身上的襯衫,越來越近,貼著林向鹿,嘴裏還低沉溢出幾個字:“熱……”

驚恐在黑夜裏被放大,林向鹿退開些距離想離開身前的男人。從小到大,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她退至後腰抵在門邊櫃上。

男人卻沒有放過她,離她越來越近。

看著他越來越靠近的身體,她眼睛裏流露著驚恐,忙說:“能不能先去洗個澡。”

對方恍若未聞,迫切想緩解身體裏異常的難受。

林向鹿被他拉著轉身,匍匐在門邊櫃旁,腰被男人扣在懷裏,聽見男人解皮帶扣的聲音,她閉上眼睛,認命。

黑色的吊帶裙擺被掀起來搭在腰處,露出她潔白的腰肢,男人撐著她的腰肢,向前,瞬間的阻礙令他一頓。

麵前女人剛盤上的頭發在他懷中散開,那隻翡翠簪子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回神後,又繼續著剛才的動作。

林向鹿疼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咬住嘴唇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她雙手緊緊抓住門邊櫃,承受身後的力道。

她沒想過這麼直接粗暴的開場,卻隻能將心底罵人的話收起來。

她清楚地記得,交易其一不能開燈,避免看見不該看的。

她當然不敢睜開眼睛,自己的一身狼藉與男人的一身整齊對比太過刺眼。

他連衣服都沒有脫。

她甚至不知道身後的男人是誰。

嘴角溢出嗚咽聲。

男人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臉頰迫使她轉頭,他語氣熱烈又帶著低聲地嗬護:“叫什麼……”

“……”

此刻林向鹿的注意力都在那掉落的簪子上,也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她閉嘴,不敢搭話。

這是她最後一次替林錦怡完成任務,忍忍就過去了。

牆壁上時鍾的分針又轉完一圈。

男人累了躺在床上休息,林向鹿看不清他的容顏,隻覺得他臉上的輪廓格外流暢。

趁著他睡著,林向鹿慌亂中起身收拾離開。

她謹記交易的另一條:不能留宿。

林向鹿離開房間,拖著疲憊的身體去買了藥吃下,躺在出租屋裏,身體的疲憊得到緩解,思緒卻越來越清晰。

半晌。

她把林錦怡的電話撥出去:“錢打了嗎?”

“當然。”

“這是我幫你的最後一次。”

“嗬,要是你不想救你媽媽,你盡管嘴硬。”

“林錦怡,我沒跟你說笑。”林向鹿不再糾纏掛完電話。

林向鹿第二天一早就去醫院幫薑女士繳納餘下的手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