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眉頭皺起,但身體卻並未因此動彈或許先發製人,來個出奇製勝。事實上,他對於女孩的實力了解十分清楚,能夠在頃刻之間就將兩個特種兵出生的壯漢擊殺的人,就在力量方麵而言對付他這一個隻是練了一年多時間詠春比普通人要好上一點身板實在是沒有什麼難度。
葉然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對力量的強烈渴望,或許,能夠給一個人帶來安全感的也隻有自身擁有的絕對力量而已,妄想借靠外力或從別人身上得帶所謂安全感這種做法無疑是不明智的,這種安全感也是如午夜綻放的火花頃刻間就會灰飛煙滅,消失不見,能夠進行短暫觀賞,卻不能一直擁有。
無論在什麼時候,能夠讓自己高枕無憂的人也隻有自己而已。
不過葉然不動的原因也並不是說因為認識到了敵我之間的差距心灰意冷而如砧板之肉,任人宰割,這不符合他的性子,之所以毫無舉動是因為葉然在賭,賭眼前散發詭異殺氣的紫發少女不會出手。
畢竟這裏還是醫院,隻要葉然在有所防備的情況下絕對不會讓自己死的無聲無息。
“咦,葉然你還沒睡嗎?”
這時,房門毫無征兆的被推開了,一個值班的護士美眉走了進來,對周遭低沉壓抑的氣氛毫無察覺的樣子,語氣輕柔關心的問葉然,打破了一時的死寂。
因為劫匪的事情而且區委書記親自到來慰問看望的關係葉然在醫院裏的知名度一直很好,大多數人都知道這麼一位臨危不亂在關鍵時刻英勇挺身對陣歹徒的少年,院方對此自然是不敢怠慢,這是一個為醫院打活廣告的好機會不容錯過,而護士醫生更是對其有著很好的印象,關心有加。
“口渴了,起來喝口水。”
葉然不露痕跡的看了眼幾乎是在護士打開門的同一刻就快速躺回床上,繼續裝暈的女孩,心中冷笑,但是表麵上對著護士卻還是一臉和煦的笑容,隱秘的拿起椅子上的水果刀,轉身回到床上躺下。
“哦,那要是沒什麼事情了的話就早點睡哦,你現在正在康複期,要注意身體。”臉蛋中等的護士美眉說道,目光在女孩的床上看了看。
“恩知道了,對了,幫我把燈關掉好嗎?”葉然將被子蓋在身上,藏在底下的右手輕輕握著那一抹寒光。
“那你好好休息吧。”
護士笑了笑,依言關掉燈然後輕聲關門離開。
房間又陷入一片黑暗,頃刻間天地都仿佛安靜下來,靜的讓人不由感到陣陣寒意。
稍許,女孩再次站了起來,行走在黑暗中的她竟然一點也沒有什麼不適的症狀,仿佛就像是在白天一般輕鬆自在,葉然沒有說話,隻是握著的手卻更加緊了幾分,靜靜的注視著女孩越走越遠,逐漸模糊的背影。
“那晚躲在角落裏的人應該是你吧。”
女孩在拉開房門的時候問了一個很不是問題的問題,說道:“等那位老人來的時候幫我說一聲謝謝吧。”
葉然錯愕,他不明白一向冷血的女孩為何會突然很狗血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他敢確定謝這個常人看起來很普通很禮貌性的字眼出現在眼前的女孩的生命裏是很少的,少到幾乎沒有的程度。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說?”葉然冷笑道。
“因為你還活著,不是嗎?”
女孩說這話的同時已經有一半的身體踏出了房間,然後消失不見,毅然決然。
“因為你還活著。”
葉然重複著這一句話,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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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朧中,一輛價格不菲的豪車經過一路的顛簸行駛停在了位於蘇城郊區的一家私人會所的門前。這家私人會所的裝修就如同其所處的地理位置一樣始終都處於一種低調平凡的狀態,稱不上華麗,沒有半點閃亮到刺傷人們眼球的東西,但是卻也和寒酸之類的字眼搭不上半點關係,格調優雅。
其實如果有對古董瓷器有所研究的人在場看到會所大廳內擺放的那隻青花瓷器花瓶的話一定會為之驚訝,為之咂舌的,因為那隻安靜矗立在大廳內被無數人們目光漠視,擦肩而過的青花瓶竟然是唐朝時期流傳下來的古物,市值至少在七位數以上的老古董。
車內走下兩人,一個身材魁梧,將近兩米的高大身板如同一個不可逾越的高牆般佇立,神情嚴肅而不乏鋒芒,目光犀利,讓人看了的話多多少少心中有著悚然畏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