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清禾回到自己房間,回想著剛剛那個瞬間,自己終於在白植延的眼裏清晰地看到了對自己的愛意,指尖去觸摸自己的唇,回想著剛剛的觸感,啊啊啊,他的嘴唇好軟,好好親啊,黃清禾任由自己的悸動放大,感受著心髒的喜悅。
2年前
生物老師在課堂上說著輸血及血型抗原相關,黃清禾聽著生物老師的描述,似乎有個邏輯不暢,正當她蹙著眉,想提問的時候。
課堂上有個同學舉手了,問:“老師,這樣的話,為什麼輸血者他自身的抗體不會作用受血者的抗原呢?”
黃清禾愣了一下,他居然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黃清禾轉過身,目光落在了那位同學身上。他身材高大挺拔,身姿硬朗,給人一種堅定而自信的感覺。他戴著一副黑色邊框的眼鏡,鏡片後的雙眼如同丹鳳一般,犀利而明亮。他的皮膚白皙,不遜色於女生。
老師尷尬地一笑,解釋道:“是老師忘記說了,因為是成分輸血,所以抗體不會被注射到受血者的體內。”
自從這次以後,黃清禾便記住了他。
過了一段時間以後,黃清禾發現他的座位空了好幾天。
黃清禾問惠娜道:“誒?植延同學怎麼這麼久都沒有來學校?”
惠娜看了下四周,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他爸爸去世了”。
黃清禾驚訝得看向鄭惠娜,不敢相信地說:“什麼?”
“我上次去辦公室聽到班主任給他批假的時候聽到的。”鄭惠娜悲傷地看著她說:“是真的,哎,是不是特別可憐。聽說他家也不富裕,現在不僅是失去了爸爸,而且恐怕以後學費都是問題呢。”
黃清禾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那空著的座位想著,那他該多傷心跟無助啊。
過了幾天以後黃清禾看到白植延歸了校,原本話少的他更沉默了,臉上了也少了生氣,黃清禾總是看著他,在人群裏注意著他的身影,次數多了,她總能在人群裏迅速找到他。
黃清禾發現他沒有什麼朋友,總是獨來獨往,不管自己什麼時候去教室,他總是在他的座位。
體育課的時候,黃清禾看大家跑了步以後都自由活動了,偶然聽到同學議論的聲音。
“我剛剛回教室,看到白植延居然回去學習了。”
“嗬,裝什麼認真啊,我們三班什麼水平他不知道嗎?”
“就是啊,一班的人都沒有他學得猛。”
“不知道的以為他要考清華呢,真是搞笑。”
“我跟你說,他跟著了魔一樣,晚上整晚整晚在看書,宿舍裏就他一個人打著手電看書。”
“你要不跟他說讓他鑿壁偷光算了,偷一下走廊的燈。”
“哈哈哈哈,還是你小子有創意哈。”
黃清禾聽著他們挖苦的話,越聽越怒,:“別人學習積極關你們什麼事,自己不想學,也不準別人學嗎?”
兩個男生被抓了包,也就輕哼了一下走開了。
黃清禾走到了教室走廊窗邊,隻看到白植延在扶著額看著試卷,麵色嚴肅看著試卷,下一秒眼裏卻滑落了淚水,他倔強地把眼淚胡亂地蹭在袖口,繼續寫著。
黃清禾看著這一幕,心裏不禁酸澀起來,眼眶也濕潤了,不忍心再看下去,轉過身,靠著牆壁。
為什麼他這樣的年紀要承受這種痛苦,而此刻她能做的事情也隻有祈禱:上天啊,不要再折磨他了,讓他擺脫悲傷吧。
那天白植延像往常一樣體育課自由活動開始以後他就回了教室,沒想到教室裏已經有了一個人在看書,白植延定睛一看,是黃清禾,她沒有抬頭跟自己打招呼,好像當自己不存在一樣隻是看著麵前的書,白植延慢慢坐了下來,看著她的背影,好像突然有了陪伴,心裏的角落開始有了一絲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