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的地下室裏,傀儡,侍者,黑鼠依舊相坐一堂,在略微思考烏鴉剛剛的話。
能夠做到勢力首領的人,都不是傻子,哪怕是黑鼠這種看似奸狡詭譎,今天不是懟這個就懟那個的陰險之人,看似性格暴躁,但是每次都是揪著別人無可反駁的點,永遠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裹挾著大勢去壓製別人,但事情結束之後,該給你辦的事情依舊會幫你辦了,讓你難受的情況下依舊欠著他的人情。
他們三人都聽懂了烏鴉剛剛傳達的話,無非就是要放些零口雜碎之類的東西讓狗放下戒心而已,之後如何處置還不是由著他們,但是著其中的風險也是有的,萬一這狗吃了食還要咬你一口,那可就是傷筋動骨了,但是作為組織在愛迪米亞市地下勢力的掌控者們,這件事情隻能由他們來做,無非就是誰的吸引力足夠的問題。
三人略微對視一眼後,黑鼠和侍者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傀儡,傀儡心下一沉,心想這兩個家夥果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來了,但他也知道,他們都有各自的目的和考量。於是,他鎮定地說道:“別想著我去辦這件事,我還要去找人偶,我的那些手段,不能曝光,如果曝光了,我們將引來全聯邦的裁決者。”
聽到這話,黑鼠嘿嘿笑了兩聲,有些訕訕的說道:“嘿,別那麼敏感,我們也知道,肯定不能讓你暴露的。”他的笑聲中帶著一絲狡黠,任誰也猜不出他後麵想要說些什麼。
侍者眼神微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隨後也笑了一聲說道:“安心,傀儡,我們知道你的重要性。”然而,接下來侍者話鋒一轉,語氣有無奈的說道:“可是,傀儡,你要知道黑暗人偶已經暴露了,我覺得你還是適當漏幾個人出來才能真的讓那些狗相信這件事,放心,我們兩個肯定不會隻讓你一個人受到損失的。”說罷,他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黑鼠。
黑鼠瞧見侍者的眼神後,眼珠微微轉動一下難得的沒有反駁侍者,反而附和的說道:“放寬心,傀儡,我們隻是想把狗騙過來殺而已,就像我們之前合作的那樣,你的人負責技術,我們負責渠道和場地。“隨後他繼續說的:”而且隻是扔出去一些邊緣人物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說是吧?”
麵對兩人的軟硬兼施,傀儡心中暗自咒罵,這兩個狡猾的家夥!但他也明白,這件事的起因是他,如果不出點血,後麵可就不好過了。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好吧,你們說得對,這次我們確實需要合作才行了,你們最好祈禱這次不要出現意外,否則.......”傀儡看向黑鼠和侍者的眼中帶著一絲不善繼續說道:“我們都會死的很慘。”
黑鼠和侍者相視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隨即說道:“放心,我們已經合作很多次都沒有出現任何差錯了,這次也一定會成功的。”
“哼,最好這樣。”說完,傀儡也起身離開,從密道來到另一個包間隨著午夜的鍾聲響起,傀儡又一次恢複成了一個衣著寬鬆工服的普通男人,從容的離開了夜場的包間。
“嘿嘿嘿,沒想到我們還有合作的一天,侍者,看來你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蠢。”黑鼠一臉戲謔地說道。
“嗬,這句話應該我送給你,慢走不送。”使者麵無表情地回應道。
黑鼠看了一眼侍者後,嘴裏發出了一陣古怪的笑聲,隨後也在眾多老鼠的包圍下消失不見。
侍者的眼睛微微閃爍著一絲光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他默默地將手中的教父酒一飲而盡,然後轉身離開了地下室,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在辦公室裏,侍者站在正對馬路的巨大落地窗前,目光透過窗戶,凝視著剛剛走出夜場的傀儡。與此同時,他注意到偶爾會有幾隻老鼠從陰暗的角落裏鑽出來。
巧合的是,傀儡也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夜場和角落的老鼠。這時,一隻老鼠突然人立起來,好像在觀察著什麼。然而,就在它身後傳來輕微腳步聲時,它猛然驚醒,迅速鑽進了下水道裏。
一隻黑貓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盯著消失的老鼠,舔了舔爪子,然後靜靜地蹲在角落裏,等待著下一個獵物的出現。
也許看起來像是合作關係的侍者和黑鼠並非真正的同盟,而是黑鼠成為了被追捕的獵物;又或者,侍者才是那個被踢出遊戲的一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