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者同誌,我們並不拒絕提供技術支持。
我隻是希望所有請求技術支援的單位,都尊重我們研究所的人才以及人才管理製度。
把我們研究所的人當成他們自己人肯定沒有問題,這是對我們的認可。
但如果有人想要使用非法手段,我們有信心讓所有如此做的單位成為下一個浦江東海建工或者下一個吳港研究所。
至於個人,我們有信心讓確有問題的當事人重蹈吳港研究所的前任所長的覆轍(指死刑立即執行)。
當然了,這些變化並不是我們造成的,隻是我希望提醒讀者們兩個事實:
前年,研究所還沒成立的時候,我和我的研究小組就經曆過類似的事,結果也隻是研究沒做成,我們拿著經費不緊不慢地全身而退,這筆錢的剩餘部分也成為了希羽組研究室的啟動資金。
去年,浦江的某國企準備以次充好,吹破了牛皮還交不起稅,把我設置的裏程碑和懲罰不當一回事,最終把自己吹爆了,我們的損失也隻是工期被險些拖延進而差點導致研究進度被迫放緩而已。
我們並不在意是否犯錯,隻要犯錯者可以承擔代價,那麼我們歡迎他們在我們身上明白什麼是頭破血流。
——夏希羽在接受《科技時報》采訪時答記者問(選段),1982.9】
這次在1982年9月上旬進行的五人會議結束後的當天傍晚,方謙在這天晚上八點拉著莫鈺雯的手走進了夏希羽的房間。
夏希羽向方謙問起了後者的近況:“方謙,你這個‘星期日工程師’……”
“我也沒想到自己隨手做出的一個硬件竟然被一家國企看上了。現在看來,他們恐怕是希望我過去當他們的全職工程師。不過,有了您的記憶以及我對那家國企的全麵了解之後,我是不準備去的。”
“嗯,如果這事不是發生在你這樣的自己人身上,而且思靜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公開表示了對你的支持,恐怕研究所裏其他同誌們的討論,就不會是現在這麼簡單的了。”
麵對夏希羽的判斷,方謙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憂慮:“說實話,自從思靜姐來這裏之後,我反而比過去更閑了。隻能說,高等級的前輩確實是我和鈺雯這樣的小輩無法企及的。隻是,現在的話,這件事該怎麼解決呢?”
“無論如何,先讓思瑜或者璿姐陪你去找他們聯係一下吧,否則的話在我們這邊還好說得過去,對研究所外的其他人來說,那就不好說了。這種我都沒想到的事,你們千萬不要有太大的負擔……”
夏希羽與方、莫二人聊了好幾分鍾,這才在關燈後與他們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謙哥,不得不說,哪怕是你們都已經很引人矚目了。這次也給我提了個醒。下一個發生意外的可能是張晨奕。”
方謙對夏希羽提到張晨奕有些意外:“晨奕大姐?因為今年早些時候在科大那段時間的事?【1】”
“對,不過她在我們這裏做的事不太可能被國內的其他同行和企業理解。如果硬要說是什麼的話,大概就是‘基金管理人’這樣的角色。隻是,現在這個年頭,國內對‘基金’這種東西有充分了解的人,能有一、兩位數怕是少了,但三、四位數恐怕有些多。幸運的是,我們所裏就有一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