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殺人,一直殺到這個過年為止!”
薑雲清掀開帷帳,啪的一聲,南初七的右臉也多了道巴掌印,這下終於平衡了。
南初七道:“對不起,我錯了。”
薑雲清道:“你跪著把論語抄完一遍再上床。”
什麼掄語掄語的,真忍了很久了。
南初七咬牙切齒地開始抄書,為了將家庭地位貫徹到底,他寫字都要惡狠狠的。
好生有氣力。
那就是不服的意思。
薑雲清立馬坐起來,他立馬溫順。
“光抄沒用,你把意思也給我說出來。”
藏在衣袖裏的拳頭是南初七最後的倔強,寫到“學而時習之”“溫故而知新”時,他明白這兩句的意思。
光看別人打沒有用,自己也要時常動手;哪怕一直追著一個人捶,也能獲得新打法!
但是嘴上乖乖巧巧地說:“學習過的內容要經常複習。”
南初七唯一的熬夜居然是在抄書中度過的,字跡不工整還要重寫,等薑雲清全部檢查完才算數,第二天頂著倆黑眼圈為以後的出行整理行李,確實沒時間變臉了。
許文竹覺得薑雲清在管人這方麵還挺厲害的。
總而言之,大家知道宗主要離開玉雪城,都高興得不得了。
南初七好生氣,這是連樣子都不願裝一下是吧。
因為隻有他們三個人,要帶的東西也不多,除了必備的武器以外,許文竹又安排了好多吃食和藥瓶裝進乾坤袋裏交給南初七,她說玩得開心點。
“那肯定的。”南初七正喜滋滋地接受眾人的祝福,薑雲清越看越不對,在旁邊提醒他:“我們不是去玩的。”
陸子陵最清楚南初七了,這小子十一歲就敢獨自跑去蜀郡,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才不管家裏人如何擔心,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別玩過火,你還記得下個月要去宛城參加仙談會的事嗎?”
別到時候八家聚齊,唯獨三花庭失了約。
“你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話現在就跟青雲社說一聲。”
“當然要去,你見我什麼時候缺席過。”南初七再三保證,此行正好經過宛城,他說不回湘潭了,到時候宛城見麵。
陸子陵十分之不信:“保真?”
說實話,他可不想滿修真界找南初七。
“保真,你信我啊。”南初七還把薑雲清推出來,“而且有人看著我呢。”
許文竹拍拍陸子陵的肩膀,安慰道:“宗主長大了,你別老是擔心他。”
南初七真是陸子陵看著長大的,正因為如此,他怎麼可能不擔心。
“事不過三,你要再玩失蹤,我打斷你的腿。”陸子陵揚起拳頭,像當年一樣,他輕輕碰了碰南初七的腦袋。
南初七笑著抱了抱他,隻是陸子陵太嫌棄了,所以他又去抱高爭,高爭直接把人提了起來,特別熱情。宮綠還想說需不需要自己跟隨,但想起在渝州時他就一個人單飛,壓根沒有什麼用。
許文竹也回抱了一下,“好了,注意安全啊。”
輪到程千帆時,他道:“放心吧,我已經給你們算過一卦,肯定平平安安的。”
尉弘毅道:“到時候我來接你們?”
“都行都行。”南初七卻沒個準確的答複,像是為了趕時間,他迅速抱了一遍剩下的人,隻有胡不歸,撒手了還不肯動。
“我們該走了。”
“急什麼,你等一會。”胡不歸又抱了抱他,“真羨慕你。”
他沒說羨慕什麼,南初七也不問,平時離開的次數不算少,但隻有這一次好像格外鄭重。
逆魂一聲震天的龍吟,在眾人的目光中遠離了玉雪城。
他們按照地圖的方向前行,那兩行小字看似模糊,可真正到了地方後,一眼就知道肯定來對了。
因為這個地方叫做,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