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七臉上倒沒什麼變化,“惡語傷人心。”
神婆卻笑,拍了拍他的右臂,顯得意味深長:“年紀輕輕就敢隨便往身上加東西,嫉妒使人生疑啊。”
這家夥,居然是真的神婆。
南初七下意識摸著自己的右臂,“我就紋了一張麵具。”
“那也得看這神是什麼,你扛不扛得住。”
“我命硬。”
“我知道。”
南初七問她:“有解決方法嗎?”
“以邪製邪。”
明白了。
南初七忽地起身,“好,我這就壯士斷臂。”
神婆失笑:“神經。”
“開玩笑的,”南初七又坐了回來,“您是說,讓我再弄一個別的是吧?”
神婆點點頭。
“懂了。”南初七端坐著,很嚴肅地問:“那您能算姻緣嗎?”
這才是他最終的目標。
畫麵外,明若清已經豎起耳朵偷聽了。
神婆抬眸打量了他一會,“年輕人,適可而止這個道理懂不懂?”
“不懂。”
神婆嚷嚷道:“我隻給每個人算一次,你的機會沒有了!”
南初七立馬不高興了,“小氣鬼。”
他心想既然不能給他算,那他再扯一個人過來就是了。
所以薑雲清被推到神婆麵前時還在狀況之外。
神婆看了看薑雲清,似乎是在等他要算什麼。
倒是南初七先吵開了,且比本人還要激動:“快,算他的姻緣!”
“我不算這個。”薑雲清表示拒絕。
神婆拉過薑雲清的手,看向旁邊偷聽的南初七,不滿道:“我算他的,你在這裏做什麼?”
南初七咬著指關節說:“你隻管算就是了,我聽聽又沒事。”
神婆沒理他,轉頭隻對薑雲清說了十一字:“想不到,你才是個大人物啊。”
“…………”
請問這是在誇他還是在罵他?
神婆問:“算姻緣是嗎?”
薑雲清:“不算。”
南初七:“算。”
薑雲清把人推開,“你不走那我就不算了。”
“可惡......”
畫麵外的明若清笑得不行。
薑雲清很公平,無差別對待每一個人,“道長也走。”
“可惡......”
兩人遠離後,神婆才低聲對他神叨叨地說:“往事暗沉不可追,你命裏貴人頗多,但都無法陪你走到最後,是吧?”
薑雲清嗯了一聲。
“我總有種預感,不久之後,你會和貴人再見麵的。”
薑雲清問:“死去的人也能再相見嗎?”
他深知自己的過去發生了什麼,如果神婆的讖言準確,這是否說明,他不久後也會死。
神婆端起他的臉,又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背,“你要知道,死亡不是終點,遺忘才是。貴人莫忘,身邊人也別忽視了。”
或許是想起了姻緣的事,她在薑雲清的右臉處劃了幾道,“樣子我是看不清了,但能夠對你往後的每個選擇都有深重影響的人,這裏,有三道白痕。”
薑雲清覺得新奇,“臉上生了白痕,世上真有這樣的人嗎?”
神婆把雙手搭在腿間,莞爾道:“也許,這說不太準。”
薑雲清起身向神婆行了一禮,“謝謝你。”
南初七見人算好了,急忙追上來問:“哥哥,她剛才都和你說什麼了?”
薑雲清搖頭,“沒什麼。”
“……哦。”南初七果真不問了,但他還是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