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城市裏的車水馬龍好似被按了暫緩鍵,慢悠悠的,而彼時,在A市最大的醫院裏,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被迎進了急診室。
送她來的似乎男人心情不佳,神情木訥的在西裝的上口袋裏來回摸索,摸了半天,卻始終什麼也沒摸到。
倒是一個路過的行人看他可憐,好心的遞了一隻過去,男人接過,道了一聲謝,趕緊點火,塞到了嘴巴裏。
整個動作幹淨卻又狼狽……
葉浣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疼,頭好疼,她不是去參加選秀去了嗎?為什麼會頭疼,而且這是哪裏,這麼白,是家裏有人去世了嗎?
睡了兩天,剛剛清醒,葉浣清眼睛還有些不適應,看著潔白的牆體,又是一陣頭疼……
而此時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也湧進了她的腦子。
原來這副身體的主人也叫葉浣清,是這裏一個小富豪的獨生女。
10:28日,是她同本市首富周聿桉結婚的日子,但是她根本沒見過這個人,更別提喜歡了,就這樣,還要他們結婚,她自然是不願意的。
更何況在出嫁當天,她的一個好朋友,也就是當天的伴娘,更是告訴她周聿桉這人生來歹毒,殘害父母兄弟,不是良人……
聽到這些話後,她不可能不害怕,可是人已經坐在了婚床上。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她那好姐妹又給她出了一個主意……
這才有了新婚之夜進醫院的事故。
剛把原主的事情消化完,葉浣清就察覺到了一股眼神盯著自己。
嚇得她趕緊抬頭看了一眼。
來人欣長優雅,穿了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內搭一件白色高領毛衣,配上男人那巧奪天工的臉蛋,看起來溫潤又時尚。
當然這得忽略男人那雙冷漠的甚至帶了一絲厭惡的眼睛。
“夫君”但葉浣清還是頂著危險喚了一聲。
不為別的,出嫁從夫,這是大朝女子都必須遵守的,即使她是首輔的女兒。
是的,眼下這人早就不是二十一世紀的葉浣清了,她是一千年前的葉浣清。
是那個溫柔大方,才華橫溢的大朝第一女子——葉浣清,不出意外,她會成為皇後。
但偏偏就出了出了意外……
“你叫我什麼?”聽著床上女人溫柔的聲音,周聿桉有些驚訝。
這女人之前不都是尋死覓活的嗎?今日怎麼這麼溫順,還叫自己夫君,她以為這是封建社會呢,而且還叫的這麼甜,莫不是心裏又生了什麼陰盟鬼計。
周聿桉嘴角露出一抹諷刺,忍不住出聲威脅。
“葉浣清,看清楚你自己的位置,這門親事,是你們葉家自己求來的,不是我求來的,你進醫院的事情如今已經是人盡皆知了,要不想你們葉家出事,你就給我安分的呆在這裏。”
說完,周聿桉就要出去。
他才不會承認是床上小女人那無辜迷茫的小眼神,看的他心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欺負了人家。
隻是還沒走到門口,周聿桉就意識到了不對,他的衣服好像被什麼東西拉住了。
低頭一看,是一隻白淨的小手。
那隻手白皙纖細,一看就知道手的主人十分重視。
隻是這樣的手,用來碰自己,那女人不會覺得惡心嗎?
一時,心裏那絲奇怪的感覺消失了個幹淨,周聿桉的聲音比之前冷了幾分。
“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