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他的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以曾經來命名的?
是臨行前轉過頭用最真摯的笑容對著自己擺擺手說:“放心吧,到時候回來記得出錢給我買幾瓶飲料。”結果再見麵卻早已變成冰涼屍體的普莉爾。
還是在雨夜的那條巷子裏,自己的懷裏的人不住的吐著黑血,一隻稍微能動彈的手顫抖的死死抓住自己的衣領,拚盡全力的想要說出話想要說出自己的名字來:“維......納...”。但是最終卻在自己的懷中斷氣的克拉斯。
他不知道,當初的他也沒有想過這一切。
直到那個短頭發的女人出現,她悄無聲息的闖進了基金會自稱想要來找維納埃拉。他沒有太多的警惕性,畢竟對方隻是一個普通人,最起碼是當初的他這麼想的。
“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他看著麵前這個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女人,更準確的來說是一個看上去才剛成年的女生。她注視著自己的眼睛,像一個純真的孩子一樣咧嘴一笑:“乖孩子”
再後來的事,他不記得了,他隻記得自己的意識處於一片黑暗之中,一個空靈的聲音徘徊於耳邊:“你要怎麼做?對於這種無能為力的局麵”
他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在他想要觸摸那一片黑暗之時,那個聲音再次製止了他。
“回憶起你的名字,我的孩子。那是你應當承擔的”
他能感覺到一雙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那雙手有使人如墜冰窟般的寒意,而他的名字是...
“維納埃拉,維納埃拉.奧萊荻”
他在心底回答著,那個聲音似乎也聽見了,維納埃拉感覺得到,那雙手離開了自己的臉。當他想再次觸摸黑暗時,他的意識清醒了過來。
他看見的是血腥的場景,他聽見的是其他人的驚呼聲;他感受得到的自己身下的一具仍然溫熱的屍體,正是剛才那個短發女人,她的身上被捅了十多刀,而凶手正是自己。
維納埃拉不知道怎麼解釋,他也解釋不出什麼,他就這麼被人們的善惡觀所定義,人們私自批判了他,人們私自放逐了他。
可能在人們的心裏,他會死掉,會逐漸被淡忘,會被抹去一切的痕跡,他甚至連活著都做不到,但他們錯了。
“所以...你真的是從外界來的?”一個青白色長發的少年一臉探究味的坐在桌子上,饒有趣味的盯著才醒過來不久的維納埃拉,“...這個問題你問三遍了”
少年聽到了對方的答複,先是怔愣了一下,隨後聳了聳肩:“隻是不太放心,畢竟...”寒光閃過,對方的手裏出現了一把用幾坨令人不適的肉塊所鑄成的刀,而這把刀此刻就抵在維納埃拉的腦門上,“誰會選擇去相信一個連麵都沒有見過的奇怪男人呢?”
在維納都打算慷慨赴死了的時候,那少年盯著自己似乎又有了什麼想法,還是沒有殺了自己:“好吧,實不相瞞,我會相信”他收起那把刀,“介紹一下我自己,叫我萊納柯就行”
“...”維納看見對方前一秒還想殺了自己下一秒就想和自己認識一下的態度轉變愣神般的眨了眨眼,“維納埃拉,叫我維納就行”
“這裏是哪?你家嗎?” “啊...不是我家,我搶的一個臨時住所”
維納“?你搶的?”
萊納柯“不然呢?啊,對不起,我忘了你是外界來的”
“我之前看你被瑪琳一棒子抽暈了過去,還以為你被她抽死了,就偷偷拉出來想把你埋了” “...你能不能正常點?” “好吧,是她把你賣給我了”
維納的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萊納柯注意到了對方的表情:“...你那麼看我做什麼?” 維納的眼神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