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鶴戲水吞殘陽,火連翠塘耀天殤。鳳撞高堂謊稱祥,血融八荒聖為皇。千瑞繪夢雕富梁,嫣語一抿雲作裳。三維為感二為命,萬蟻為點連成定。
炫金色的長槍刺穿了時空的海洋,擦過了滿是鮮血的江澤湖海,挑起了煉獄之下熊熊燃起的冥焰,穿過了滿目瘡痍的荒野……
滿是裂痕的槍尾掃過了東風,使得他轟然碎裂,卻吹落了桃花,花瓣從未來飄向了過去,使得三千青絲微揚,蕩出了情愫肝腸,生命流入其中,造出了迥異的心髒……
墳墓牽引著血液,融入親切的土壤,滋潤著花紅柳綠……
繽紛的落英再次被蒼老的西風,一個噴嚏似的飄散四方……
有一小撮的一切,又順著原跡穿過了東風,再次撞向了那撕裂了它的金槍槍尾……
風,就這般輕易地把過去還給未來。
“再舞一曲吧,我為你撫琴。”
風清,雲淡,金戈鐵馬,月清寒。
倩影,青衫,鐵劍尚溫,楚歌殘。
沾滿血腥的指尖不再握劍,隻是輕撫著斷了弦的木琴。
舞姿曼妙,清澈的眼眸中,光彩依舊。
那一夜,戰火燒了雲,鮮血染了青裙,未舞完的殘曲,戛然而止……
“嘩啦~”
清冷的月色被泛黃的頁角悄然翻了過去,展開了嶄新的篇幅。
“這史書真是無趣,來來回回不過是編碼的自動延續。”
劉國正輕蔑地一挑單眉,正欲起身,卻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險些絆倒。
寒風透過了衰草枯楊,徑直吹在了本就搖搖欲墜的窗欞紙上。
紙張驟然破裂,徑直飛飄,蓋住了滿麵的光亮。
“好一個豐年,好一個大雪!”
劉國正一把撕掉粘在麵上的紅紙,猛地喘了幾口粗氣,看著茫茫大雪,激動地喊道。
厚重的史書,前後三千,偏偏被風吹落在了那大半留白的最後一頁。
寥寥數字,囊括了整本曆史。
“太陽之下,並無新事,卻滿是心事。”
“曆史之上,並無趣事,卻滿是趨勢。”
“轟隆!轟隆!”
寂寥無聲的風雪忽然閃了個漫天明光,險些晃瞎了劉國正的雙眼。
“這是……”
劉國正緩緩睜眼,奇怪的一幕,大腦卻是不敢相信。
方才漫天的風雷竟然落入他的眼眸,熠熠閃爍,雷光溢霆。
他感到眼前的一切都變得重疊了起來,視線中的所有景色都化為了一顆顆的光子,朝他身後不斷疾馳而去。
他卻在疾馳的光影斑駁中,逐漸看的真切。
不知多大的世界中,一個足有山嶽般大的字符映入了他的眼中。
他雙腿連續向上方踏去,竟然如同縮空成磚一般,向著高處不斷閃去。
視野逐漸變得開闊,遠方那像字符一般模糊的輪廓,竟也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說來也怪,平日裏跑個兩步路都會大喘氣的他,今日倒也不覺疲倦,隻是一味向著高處踏去。
雖說心中也是害怕,但更多的還是被好奇戰勝了恐懼。
他踏過了山巔,踏過了雲海,慢慢地,踏出了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