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在這躺著幹啥?”
“對，我有病。”
“甭管你有沒有病，你在這躺著就不對。”
“那你問我有沒有病。”
發癲的少年看著眼前的男人，嘴無奈的撇了撇。這貨怎麼比自己還瘋癲。
“神經病。”少年心裏無聲的嘀咕。
“沒錯，我就是神經病。”男人倒是坦然的承認了。
“所以你到底是誰?”少年無奈問道。
“哦，我叫赫萊爾。”男人露出了一副自豪的神色。
“哦。”少年點了點頭，語氣毫無波瀾。
“你不吃驚?”男人不由得摸不著頭腦，自己在神話中好歹也是個神啊。
“吃驚什麼?我怎麼知道赫萊爾是誰?”少年表情一臉的疑惑。
“天使長啊，最接近神的天使啊！天國的【晨曦之星】，你這麼沒文化的嗎?”這回，輪到男人激動了。
“天國?無間的附屬上等位麵?很遺憾，估計已經毀了。”少年搖搖頭。
“毀了?！怎麼可能！耶和華那老不死不是和我約好了，隻有我才能親手毀了天國嗎？怎麼……”男人的語氣漸漸失落。
男人用力的搖搖頭，振奮了下精神，道：“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你是第一個和我聊了這麼久的人，來講講外麵的事吧。”
“有什麼好講的?無間吞噬諸天，不止是天國，佛國啊天庭啊，不都是被吞噬了嗎？一片死氣沉沉的，人間也快涼了。”少年搖搖頭，表達自己的無語。
“唉……沒想到，轉眼就是滄海桑田啊……”赫萊爾的語氣充滿了失望：“小子，你叫什麼。”
“我?”少年笑了笑，道：“下次再說。”
“下次再說嗎……”男人抬起頭，悠悠的望著遠方。突然開口了：“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願意和我聊這麼久的活人。”
“難不成還有死人?”少年笑了起來。
“有個叫夢魘的舔狗。”男人悠悠道。
“嗬嗬。有意思。”少年抬頭看了看夕陽：“不早了，冥夜快來了，我也該走了。”
“很快，等我掙脫出來，我會來找你。”男人點點頭，心中暗暗道。
不過嘴上，他還是說道：“一切小心。下次再聊。”
“下次有機會，我再告訴你我的名字吧，不過，我姓李。”少年笑著揮了揮手。
“下次……好。”男人微微頷首，不知多久了，也許，他認識了第一個……
朋友?
好像是這個單詞。
上一個朋友，好像還是在天國時，米迦勒那個二愣子吧……
朋友……
唉……
回憶驟然破碎。男人自黑暗中驚醒。
“冥夜啊……”痛苦的感覺如期而至，但男人並沒有在意。
被束縛在地獄，本就是最大的痛苦。
身為心高氣傲的熾天使，冥夜對祂來說本就不是很大的威脅。
不過是無間的消化係統失常罷了。
赫萊爾眼中古井無波，不知在等候什麼。
“好久不見。”突兀的，周圍的景色化為一座學校。
“這就是你口中的天王中學了吧?”赫萊爾扭扭身子，發現依舊被七條鎖鏈束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