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彥洲,咱們四個來拍張合影!”
“好……”這休學旅行可一點都不輕鬆,謝言希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走了過去,留下了一張眼睛沒怎麼睜開的合照。
為了看所謂的海上日出,他們三四點就來到了海灘上坐著,這會兒太陽剛出來,他已經困得不行了,盼著能趕緊回酒店再睡個回籠覺。
“今天的安排很緊,我們要去爬山,參觀教堂,還要去J國最有名的一條商業街。”
“真的逛得完嗎?你看彥洲這個狀態,還沒爬到山頂就累吐了吧?”
“我,我還好。”謝言希虛弱地比了個OK的手勢,氣若遊絲地找了個最近的躺椅歪倒了下去。
早上十點,由於行程安排正好重合,謝言希約了和季椋宵在J國主教堂旁碰麵。
白牆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聖潔的光芒,數排整齊的長椅排列在大堂的中央,一場禮拜剛剛結束,信徒們正三五成群地離開。
太莊嚴肅穆了,謝言希在外麵拍了好幾張照片才舍得進去。
“這裏,”季椋宵在教堂裏向謝言希揮手,他身邊還站著一位身披聖袍的雌蟲,他介紹道:“這位是我二哥,季櫟明,被外派到這裏當值,彥洲,你們應該見過吧?”
見過是必然沒見過的,謝言希微笑著伸出手去想要跟他握手。
“這位便是六皇子?”禮拜結束,他身上慈愛的光芒便隨之褪去,周身散發的淩冽氣息不輸兄長半分,他居高臨下地藐視著他們,“我拜入教皇門下時,六皇子尚在繈褓之中。”
這話好強的攻擊性,幾個蟲麵麵相覷,暗歎這個蟲恐怕是個不好惹的。
“怎,怎麼了?”謝言希被他瞪著,陡然升起一陣危機感,心說好傲慢的蟲。
“腳步虛浮,神色恍惚,哼。”季櫟明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番,顯然對他極不滿意,“儀態沒有半點像是個皇子。”
有信徒來求他解惑,他便轉頭將他們晾在了一邊,又戴上了和善的麵具,變臉比誰都快。
謝言希後退了幾步,有點小鬱悶,還有點小委屈,“他怎麼看起來這麼討厭我?”
這不是廢話嗎?陸曦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不要難過,“還能是為什麼?覺得你配不上首相大人唄。”
“……”他表示自己沒惹任何人。
趁他在為信徒講經時,謝言希在長椅上坐下,來來往往的信徒和教士從他身邊在走過,他觀察了好一陣,發現了一個問題。
講經結束之後,他向季櫟明問道:“你們這裏不發手鏈嗎?”
“什麼手鏈?”
“就是這樣的手鏈,”謝言希拉過陸曦月的手,將她手腕上帶著的編織手鏈給他看。
他搖搖頭,大概覺得謝言希在沒事找事,“沒見過。”
“這就奇怪了。”謝言希摸了摸下巴,怎麼會呢?
鄭華瑞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疑惑的,“有什麼奇怪的,S國特供款唄。”
“這條手鏈怎麼了嗎?”見謝言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季椋宵問他。
“沒有,隻是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季櫟明對手鏈什麼的不感興趣,身在異國,他還是更擔心自己的親人,“雌父近況如何?”
“不用擔心,教堂內使用的薰香雖然有一定的致幻效果,但是不會有顯著的後遺症,最快下個周末就能走完保釋流程回家了。”季椋宵歎了口氣,“二哥你都不知道,為這事兒大哥在朝堂上都成眾矢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