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悅還在糾結要不要幫裴鶴之,一條新聞就出現在手機推送上。
金家公子金焯再被抓,惡意放火燒民宅,蓄意報複眾人。
報複眾人,是誰?
如果說是誰害金焯入獄的,那毫無疑問是裴鶴之,但是起因是自己,加上裴鶴之現在的能力,他第一個想報複的不就是自己嘛。
簡悅接著往下讀去。
新聞中那個熟悉的住所,那不就是自己曾經的小屋嗎?
他還真是瘋了,自己都死了還要放火燒屋子。
新聞說,報警的是隔壁的鄰居,火勢再大一些就要燒到自己家了。
“據了解,還有一些市民向本台記者爆料,金先生出獄後曾瘋狂電話騷擾自己,這些市民都是上次金先生事件受害者的同事。”
簡悅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還真是蔑視法律,但她現在也沒有立場控訴這個瘋子,現在房子的主人也不是她。
現在的安陽更是生氣,他在警局靜靜的看著金焯,那雙眼神,仿佛他已經是一個死人。
“安先生,您是房主,您說一下您的訴求吧。”警察例行公事的問著。
“我想要知道,他為什麼要燒房子。”安陽眼色晦暗,他想要知道,這個人和簡悅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
“我來回答安總好了。”意料之外的聲音響起,裴鶴之看著安陽,“借一步說話。”
金焯一見到裴鶴之,就激動的要朝他身上撲去,對他破口大罵。
“裴鶴之你有什麼能耐,憑什麼這樣對我金家。”
“那個女人死的早,要是等到我出獄,我一定……”
男人的話還沒出口,安陽就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他,“閉嘴。”
裴鶴之麵上毫無波瀾,內心卻又狠狠給他記了一筆。
“說吧。”安陽對裴鶴之沒什麼好臉色。
裴鶴之勾唇笑了笑,“這是一個見色起意,然後未遂的故事。”
“那天,金焯以我的名義將簡悅約到包間,欲行不軌,被一位服務員告訴了我,然後沒有得逞。”
“簡悅向我提出的第一個條件就是送他進監獄,我也照做了。”
“他出獄後一直在報複那晚的服務生,被我發現後,惱怒縱火。”
裴鶴之看著安陽身後站定的女孩,勾唇一笑,“別太生氣,你現在不是有新歡了嗎?難不成你還忘不了簡悅。”
安陽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想要金焯死的想法按耐下去,語氣不好的回懟著裴鶴之,“與你無關。”
難怪,那時候簡悅不聽自己勸阻,難怪那時候她變得沉默,在他不知道的背後,他的青梅受到了很多委屈。
她求助的對象不是自己,是裴鶴之。
安陽回頭,就見到喬敏熙站在他身後,也不知道剛剛的談話,她聽到了多少。
“嗬。”安陽轉身對裴鶴之嗤笑,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裴鶴之沒有在喬敏熙臉上看到想要的表情,他的神色暗了暗,難道她不喜歡安陽?
“你怎麼在這裏?”裴鶴之問向簡悅。
“我,”簡悅怎麼解釋,自己想要去警局問問這件事的爆料人,她很擔憂那位叫微微的女生。
當時是她替自己解圍,還幫自己叫來了裴鶴之,這些自己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