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一道殘月懸於半空之上,周圍彌漫著森森霧氣,此刻街道上的行人都急色匆匆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一個身穿紅色娃娃裙的女孩正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白皙的手上撐了一把鮮紅的紙傘,傘的邊緣掛滿了紅色的小燈籠,卻沒有一絲光,看起來像極了一個coser,女孩有些遲鈍的抬起頭,一張娃娃臉上白的似乎有些透明,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見任何情緒,她呆呆的看著發著幽光的月亮,語氣清冷而疏離:“今晚的月色真不好。”
路上行人若無其事的從她身邊走過,好像根本看不見她一樣,走著走著,紅衣女孩停留在一座廢棄大樓的樓下,隨後白皙的手搭上眼梢,抬頭看了看,腳下向後退了一步,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直到月亮收起最後一抹光亮,整個天空顯得更加陰暗。
此時大廈樓頂,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正站在欄杆旁,紅潤的臉上此刻掛滿了淚痕,頭發散亂,有些狼狽不堪,而站在她麵前的是五六個和看樣子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一個個熟練的叼著煙,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看著她,為首的女孩嘴唇上打滿了唇釘,臉上畫著濃重的煙熏妝,活脫脫一個不良少女的模樣。
幾人將女孩圍在角落裏,不良少女一腳踹向她的肚子,隨後手扯住她的頭發,牟足了勁往欄杆上撞,直到女孩有些昏厥了,額頭滲出汩汩鮮血,她才漸漸鬆開了手。
“唐木棲,我說過了,離傅卓遠一點,別讓我發現你們兩個走在一起,怎麼?上次的教訓是不記得了嗎?”蘇小雅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譏誚:“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勾引他?”
“我沒……我沒有,是老師讓我去辦公室取作業時遇上的,我沒……沒有勾引他,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別打我了。”求饒聲在寂靜的夜裏更加的突兀,唐木棲看向自己手心中的血,顫抖的懇求。
“晚了,不教訓教訓你,總是不長記性。”蘇小雅吸了一口煙,看向身後幾人,“你們去把她的衣服扒了,拍幾張照,傳到學校論壇上,我要看看她今後還怎麼勾引男人?”
“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雅姐,她畢竟是個女孩子……。”一個小個子女生小聲說道。
“於小米,你那麼心疼她,那要不你替她受著?”蘇小雅走過去抬起手,拍了拍剛才說話女生的臉,語氣中帶著威脅,“怎麼?想幫別人出頭啊?”
女生沒有再吭聲,隻是略帶同情的看著唐木棲……
“還不動手,等什麼呢?”蘇小雅目光掃過幾人。
幾人紛紛走上前去,兩人摁住她的胳膊,其中一人扒她的衣服,還有一人拍照,唐木棲激烈的反抗著,眼神中的慌亂漸漸變成了絕望,隨後變成一潭死水再也掀不起任何波瀾,終於幾人拍完照,鬆開了雙手,任由她的身體滑落在地上,蘇小雅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臉,獰笑道“以後再看見我,記得繞著點走,真特麼晦氣。”
唐木棲的反應讓蘇小雅罪惡的內心充滿了滿足感,正當幾人轉身想要離開這個地方時,唐木棲卻緩緩站起身來,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身體向後慢慢的移動著,直到後腰碰觸到欄杆,她抬起手指著幾人的背影,語氣冰冷的說道:“蘇小雅,還有你們,我唐木棲在此立誓,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你們要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你說什麼?”蘇小雅隻當自己聽了個笑話,絲毫沒放在心上,誰知幾人一回頭就看見唐木棲站在欄杆上,衝她們扯出了一個笑容,隨後一躍而下。
“啊啊啊啊!”眾人看見這一幕直接驚在了原地,急忙趴在欄杆邊向下望去,此時的唐木棲正以一個扭曲的姿勢落在大樓樓前,血液自她的身下緩緩流出,她頭發披散著,死不瞑目。
幾人嚇得當場哆嗦起來,“雅姐,怎麼辦?她是不是死了,我們會不會坐牢啊?”
“我不想坐牢,我害怕。”
“雅姐,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啊?她會不會變成厲鬼來找我們索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