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過年大概離開飯館有半個多月,飯館的地上滿是落葉,放在庭院當中的桌子上也滿是灰塵。
我和何林,準備先收拾一下然後再出去買點東西,莫岐山離這兒還是蠻遠的,總得備點路上吃的幹糧。
正當我們正在打掃衛生,隻聽到門外有高跟鞋的聲音,我抬頭望去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隻見那女人穿著黑色的連體短裙,本來身材就很好,再加上黑色的衣服更顯得高挑,手裏挎著個包,一看就是有錢人。
還沒等我開口,隻見那女人拉低了一下墨鏡,詢問“請問,景老板在嗎?”
我隨即把手中的掃帚放在了牆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你好,我就是,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我可以先坐下嗎?”那女子摘掉墨鏡向我問道。
“當然可以,這都是我倆剛擦的,很幹淨。”
我對何林使了個眼色,何林便到屋裏去沏了杯茶,端了出來。
茶倒好之後,隻見她翹著蘭花指端起茶杯微微的抿了一口。
“沒想到你們這飯館還能有這種上好的茶,真是跟我想象的確實不大一樣。”那個女人低聲的說道。
“雖然我們飯館裏沒有飯,但是茶還是得備著點的,不然客人來了我們拿什麼招呼是吧。”我笑著對那個女人回答。
“對了,請問姑娘你來這兒到底有什麼事?”我把話題拉了回來。
聽到我問她,她左右看了看,微微的站起身子朝我的耳邊貼了過來。
“景老板,不瞞你說我最近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也請了很多大師但是毫無作用,我聽人說您這可以所以我便找了過來。”那個女人低聲的在我耳邊說。
“那你能跟我講講你具體遇見了什麼奇怪的事嗎,一定要詳細不能有遺漏或者欺騙隱瞞。”我嚴肅的對她說。
據她說,她本是縣城裏的一名公職人員,因為受不了一些風氣,加上工資很低,工作很累,所以便辭了職。
離職之後沒有了生活來源,生活一天天的拮據了下來,因為長相和身材還可以,經朋友介紹到一會所裏麵上班。
會所裏麵魚龍混雜,但是去的男人都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找好看的妹子。
起初她並不習慣這份工作,但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結識了一位大老板,出手很闊綽,一點小費就比她原來一個月的工資還多。
她感覺這樣掙錢很快,於是便很快適應的裏麵的環境,逐漸的沉淪了下去。
說到這裏她裏麵露尷尬的低著頭摳著手指。
我理解她這樣的原因,於是便說道“職業不分高低貴賤,再說你來我這兒我並不是要聽你的工作,所以沒什麼尷尬的。”
她說,奇怪的事就從她掙的第一筆錢開始了。
因為她的工作性質,所以她回家的時間總在夜晚,每次下班回家,她總感覺有人在後麵跟著她,時隱時現,可是她轉過頭看去大街上卻沒有一個人。
一連好幾天都是這種情況,她心裏有些害怕,於是白天便買了一些防身的道具。
最近一次也就是前天晚上,她和往常一樣下班回去,正當她在小巷子裏走著的時候,聽到後麵有急促的腳步聲。
那個腳步聲很快很重,她沒有回頭看但是感覺離她越來越近。
她以為有心懷不軌之人,或者是搶劫的盯上了她,於是她看也沒看從包裏掏出了一瓶防狼噴霧對著身後猛噴過去。
等她一頓亂噴之後,睜開眼睛卻什麼都沒有,那個腳步聲也戛然而止。
“我總感覺那個人,準確的說是那個腳步聲,一直在跟著我,我走他就走,我跑他就跑,我停他就消失。”說到這裏她臉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那你沒有順路的嗎?或者說朋友啥的,一個人走確實有些危險,為什麼不找個伴兒一起走?”何林這時插話了。
“你們也知道,我這種工作性質,下班的時間點是不確定的,不過有一次確實也遇到了一個同事,我見到她也剛下班所以就趕忙上去挽住她的胳膊,讓她和我一起走,反正我們住的也近。”她為難的說著。
“那個腳步聲還有嗎?”我急切的問道。
“奇怪就奇怪在這,等我和她一起走的時候,我還是能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一直尾隨著我們,我就問身邊的同事她有沒有聽到什麼其他聲音。”
她的回答把我嚇了一跳。
“沒有啊,除了路上的汽車和風吹葉子的聲音,哪還有其他的聲音呀,再說了這麼晚也沒有人出來了。”她很一本正經的回答我。
這時我才意識到,那個聲音隻有我自己能夠察覺得到,難道是髒東西?我心裏暗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