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容變換者看著這一幕,沉默良久。
“這些人是街頭混混嗎?第一波四階泰坦就損失了清怪人員。”
以他的常識,能成為三階、四階、甚至五階武者。
戰鬥才能自然要遠超那些普通人。
而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地下突襲,他們就亂了陣腳?
“反正也隻是些炮灰,沒就沒了吧。”
雖然剛出門第一排就沒了,但這次的任務主要還是要靠高階武者。
監視者並未順著說下去,而是自顧自地說著:“他們已經被影響了,等會看吧,還會有更炸裂的。”
“?”
“還能有多炸裂?”
這次雖然應對不當,導致第一排大殘,但各位武者的操作都是在線的。
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快解決生命力頑強的四階泰坦。
沒多會,麵容變換者就看到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前進,路程早已過半。
之前在前麵緩衝的射擊隊此刻都被圍在了中間,向那些密集的汙染者傾瀉火力。
高階武者此時並不會被汙染,至少對於前排那些持有冷兵器的人來說。
刀光紛飛,所有靠近的汙染者悉數化為碎片。
遠處的喪屍群在強烈的轟擊之下,一片片地炸開。
最中間持著細小黑管的校服武者,不知何時,眼眸中已充滿血色。
不過所有人都在專注於眼前的廝殺,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一幕。
然後。
嘭!
一槍直接打爆隊友的腦袋,紅白之物順著身體流下,雙手鬆開槍械,任由它自然下墜,那人雙手向前虛揮了一下,像是要抓住著什麼。
他怎麼也想不到,攻擊不是來自外麵或是地下,而是身後。
嘭!嘭!嘭!
連續幾槍射出,周圍還未反應過來的持槍武者瞬間暴斃。
最前方的黑衣武者反應過來,衝上來一刀揮出。
紅眼武者終於結束了瘋狂的射擊。
“這是怎麼回事!”
隊伍停止了前進,停立在原地。
這番詭異事件不斷衝擊著他們的神經。
看著還剩幾百多米的路程嗎,幾位黑衣武者對視一眼,紛紛明白對方的意思。
衝過去,然後回來。
至於直接退回基地?
他們不敢。
這次任務出發時總隊長話說的很明白,完不成,回不來。
剛開始沒太在意,隻覺得任務簡單,要讓他們必須完成。
現在看來,這還有另一層含義。
如今的距離,短距離衝刺後返回成功的可能性很大,泰坦的突襲隻要不被纏住就行。
“衝!”
四名五階黑衣武者瞬間向著湖邊衝了出去。
轟!一聲悶響,地麵轟然崩開,一隻體型更為龐大泰坦鑽出地麵,對那些衝刺的黑衣武者展開襲擊。
這些黑衣武者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手,麵對這種突發情況,他們沒有絲毫慌亂,而是冷靜快速躲避開。
巨尾橫掃,一名黑衣武者倒飛而去,手中的刀刃也脫手而出。
其餘人看著領隊手中拿著的黑旗,沒有去救援。
“剛才好像也是那個人被擊飛出去。”
“估計是吃藥吃上來的,救了也沒用。”
清晰的談話聲傳入那武者的耳中。
屍潮狂湧,那人的身形被無數的汙染者、汙染獸撕咬啃食。
“你們掩護我,插上去就走!”
領隊高喊一聲,又是一隻泰坦鑽出地麵。
一名黑衣武者看著直掃向領隊的巨尾,猛然跳躍起來,揮刀抵擋。
嗶剝!
兩者相擊,居然發出了刀劍交錯時發出的清脆聲響。
領班注意著前方地麵的狀況,腳步輕點,像一隻竹蜻蜓般在水麵上跳躍。
但腳尖點擊到汙染者頭上的表現就不是這樣了。
無論品階,所有被踩到的汙染者頭顱都渾然碎裂,腥臭味更加濃烈起來。
“快到了,快到了。”
領隊看著近在咫尺的湖麵輕聲低語。
五米多的距離,一個輕躍便能到達。
他此刻大可以直接投擲過去,但任務完成的條件是到達湖邊,插旗。
情況莫名其妙被搞得很糟糕,他不能確定總隊長會不會刁難他們。
所以他必須要到達湖邊再插旗。
眼看快要到達,領隊壓低身形,提高萬分警惕,隨時準備撤離。
現在已然達到最關鍵時期。
成功就能活命,逃跑死路一條。
他不想成為叛逃者,也打不過專門獵殺武者的執刑小隊。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
他的身形沒有自然落到地麵,而是停滯在空中。
一股龐大的精神力直衝他的腦袋。
瘋狂和混亂衝刷著他的神經。
強大的壓力下他的雙眼被染成紅色。
周圍的泰坦和汙染者不再攻擊他,兩位武者看著半空中滿臉痛苦,雙目通紅的領隊,嚇得肝膽俱裂,頭也不回向後衝去,但被後麵等著的泰坦纏住,被反過來群毆。
領班身形墜落下去,黑旗被他丟在一旁,他雙手痛苦地抱著自己的頭。
一切沉澱,隻剩下一個恢弘巨大的聲音完全占據住他的心神。
那是,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