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自動手,自然知道江祁傷的有多重。
直到現在不到半分鍾,
居然就能爆發出這種速度?
江祁觸手暴掠而去,無形之手捏實確定穩固了,才帶著他的身形快速運動。
雖然這樣會減緩他的動作,但經過剛才的增強,無形之手無論是彈射速度還是收縮速度都遠超之前一大截。
一減一增之下,比之之前也不慢多少。
猩紅的BOSS血條重新浮於視野上方,耳邊也不斷傳來樹幹破碎的聲音,但隻要有一個觸手抓實,就能帶著他逃向遠方。
“嗯?”
隨著兩者之間距離極速增加,江祁發現遠處堅實的樹幹多了起來。
BOSS血條的顏色也稍淺了一些。
但突然,BOSS的血條顏色猛然加深,江祁雖然在視角中沒有看到偽裝者追來,但還是加快了觸手彈射收縮的速度。
哢嚓哢嚓哢嚓!
遠處本來大多堅實樹幹突然變得脆軟,江祁靈機一動,開始向其餘方向抓取樹幹。
果然,在他前方一條直線上的樹幹“變得”脆弱,但其餘方向的並沒有改變。
江祁感覺自己好像有點看透了偽裝者的小把戲。
實時偽裝環境?
還是通過某種方式擾亂他的感知?
江祁沒再多想,目前已有生路,他要專心趕路。
他不知昏迷了多少天,再加上剛才的傷口和愈合持續到現在這一刻他早已饑腸轆轆,現在他需要控製著自己的能量,確保自己不會倒在這場馬拉鬆的中途。
......
金華基地。
茂密的叢林中,斷肢殘骸布滿林地,鮮紅的鮮血將土壤染成暗紅色。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一名中年男子神色焦急望向不遠處到處翻找東西的青年。
“章淩霄,已經頂不住了,快撤吧!。”
基地鋼鐵的大門緊閉,外麵傳來猛烈的撞擊,阻擋鋼門的鐵栓早已彎折,六七名氣息強大的武者拚命抵住彎曲的基地鋼門。他們的衣服被汗水濕透,臉色蒼白,口中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包紮好的傷口不斷崩開,將潔白的紗布沾染成紅色,但他們毫不退縮。
“頂不住了!”一名武者喊道,他的雙手已經快要裂開,但仍在拚盡全力抵擋著。
“堅持住,再撐一波!”另一名武者咬牙切齒地說道,他身體顫抖,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突然,又是一聲巨響,鋼門劇烈搖晃,幾名武者差點被撞飛。他們腳下一滑,摔倒在地。此時,一名武者眼疾手快,迅速從地上撿起一根鐵棒,猛烈地插進已經有些鬆動的鋼門縫隙中。
“艸,怎麼特麼的這麼倒黴。”
一位大嗓門趁著裝甲巨獸倒退的間隙大聲叫罵。
怎麼也沒想到,都快撤離了居然還有隻汙染的裝甲巨獸堵著,還好巧不巧給他們遇上了。
一位活動手腕腳腕中年男子也在感歎。
“要不是這隻裝甲巨獸,咱大門一關,誰能進的來?”
他們怕的可不是裝甲巨獸,而是門外鋪天蓋地的汙染者。
一旦被拖住,六階宗師也難走。
還有兩位雙耳緊貼門縫,時刻監聽著外麵的環境。
其餘人則是抓住這片刻間活動筋骨。
“章淩霄,趁現在還有機會,趕快走!”大嗓門中年男子眼神一轉,也不堵門了,直接跑到青年身旁,神色焦急地喊道。
章淩霄沒有回答,低頭繼續翻找著物品,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重要的東西。
大嗓門男子歎了口氣,悄咪咪移到章淩霄身後,顯得非常自然。
“?”
章淩霄看向自然而然站到他旁邊的嶽雷,眉頭一挑。
“你,過去,你們過來。”
指著嶽雷,又指了指牆邊的眾人。
聲音平淡,但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扇已經扭曲變形的基地鋼門在猛烈的撞擊下隨時都有可能崩壞,讓嶽雷一個人去,意義已經很明顯了。
“我!”
“...\"
嶽雷的年齡,見識明明都在章淩霄之上,此時竟生不出半點逆反心理。
嶽雷感覺到了不對。
作為教團裏的老人,帶過不少新人,在大人物麵前也算有頭有臉,自認為也算個人物,現在居然被不知怎麼調任的青年壓了一頭?
...
調任?
不對!
嶽雷怎麼想也想不起調任時青年出示的憑證。
嶽雷一臉驚恐,緩緩抬起手臂,同時嘴巴張開似乎想大聲質問眼前的章淩霄,但卻沒有傳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