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淵———午夜子時,天山之巔,夜色如墨,雷電交加,如同天穹被撕裂一般,令人震撼。
白晝照亮山巔景象,映入眼簾,一位身穿深灰色衣襟的老者,左手撐著長劍,右手捂住胸前傷口,半跪在地上,神情痛苦。
而他身旁,一位白衣少年蹲著,麵如雕刻,皮膚白皙如玉,模樣過於俊美,生是一雙桃花眼深邃,此刻正擔憂地注視著老者。
二人前行之路,忽現一眾身著紫、白、黑長衫的高手,前阻去路。其眼神決絕,狠厲異常,猶如不斬二人誓不罷休之勢。
而二人背靠之處,便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深淵之下,雷電交加,巨浪翻滾,浪花翻飛半空,轟隆巨響,振聾發聵。
“江子珩,今日你若欲下山,我六陽派的葉震天,必為門派中死去的師兄們報仇雪恨,以清武林。”話音未落,緊密的人群中,一位約莫而立之年的男子挺身而出。他身披華麗紫色長袍,嘴角掛著一絲刺眼的血跡。
“我百花穀也勢必不會放過你。”一身白衣的男子氣勢洶洶咆哮道
“江大俠,還是束手就擒吧。隻要你真心悔過,念在往日武林與王爺曾受你相助的份上,或許你義兄和盟主、各派長老會饒你一命。”人群中,一位約莫七十多歲的老者,白發蒼蒼,好言相勸。
江子珩卻並不理會,他手中內力運轉如空氣般無形流動,源源不斷地傳向老者後背,老者神情舒緩之際,緩緩收回手。
江子珩眼神中流露出愧疚與不舍,收回視線,從老者身上移開,側身將那把泛著藍光的神秘長劍緊握在手中。他傲然而立,持劍在眼前,輕撫劍身,神情自若,恍若天下無敵。
隨後,他揚眉冷覷向對麵的葉震天,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流露出一種既戲謔又洞悉一切的情緒,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戲弄著一隻自以為是的老虎。
“嗬嗬。”
江子珩輕笑一聲後斜睨葉震天一眼,目光中透露出狂傲又有些傲慢。隨後,他視線重新聚焦於手中的藍光長劍,細心擦拭起來。
“想殺我?就憑你?還是憑你身後這些人?”
江子珩嘴角微揚,話語中透露出對眼前這些人的不屑、輕蔑。
“江大俠,莫要過於狂傲,你雖劍法高超,武功蓋世,可你畢竟遊曆江湖之日尚淺,老夫已近百歲,尚不敢說出如此狂妄之言。”老者眼神中閃爍著和善的光芒,好言相勸道。
葉震天瞧著江子珩漫不經心的模樣,手中拳頭緊握,目光中流露出凶狠,他直視江子珩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這些年來,你目中無人,狂妄自大,打著幫我少陽派作為幌子,屠戮百花穀,少陽派弟子,還妄圖一統江湖,今日我等必讓你命喪天山。”
江子珩眉眼冷了幾分,眼底冰冷一閃而逝,望向葉震天深邃的眼眸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猶如妖孽。
“嗬,這種賊喊捉賊的把戲,江某可沒心思再陪你們演下去。”
“葉震天,你是否知道玄天劍的第八層,天玄劍法?”江子珩低著頭把玩著手中長劍,最後連眼神都未給他。
葉震天神色一沉,流露出些許驚奇,正欲回應他,
卻聽見。“也是,以你的修行,恐怕難以領悟。”江子珩瞥了他一眼,淡然地說道。
葉震天氣得七竅生煙,怒喝一聲。“你……你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你可別忘了,如今你……”
然而,就在他怒氣衝天之際,他突然想起什麼,臉色猛地一變,原本憤怒的表情瞬間凝固。
坐在地上受傷的老者聞言心頭一震,似乎猜到了什麼,神情驟然變得驚愕不已,雙目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珩兒,使不得!”
他正欲起身,卻見江子珩迅速出手,點住了他身上的幾處大穴。
“師父,弟子對不起您。”
江子珩的聲音變得低沉而顫抖,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指節因過度用力而顯得慘白。他不敢低下頭去望向師父,怕自己眼中的愧疚和難過會無法抑製讓師父瞧去。
對麵,群英薈萃,顯然已不耐煩,齊聲呼喝,一擁而上。
江子珩臨危不懼,沉著應戰,無名指與中指輕撫過,似是撫琴一般,流淌出無形內力,如同江水潺潺,飽含澎湃之力。
隨即,劍身迸發出如驚雷般的淩厲劍氣,炸裂四方。
他身形如閃電般疾馳,破空而出,勢如破竹,直撲向對麵的高手。
其速度之快,猶如迅雷不及掩耳,令葉震天及眾人皆來不及做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