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爭鳴走在行人匆匆的大街,滿眼迷茫,四處張望:“我的奇跡在哪兒?”
趙爭鳴沮喪地低下腦袋,疲憊得想躺在地上,再不去想,再不去聽,再不去看……
已經找了好久好久,已經想不起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可是奇跡一直沒有出現。
卻是倒黴不斷,甚至因為在街角吐口水,而被後補衙役追了幾條街。
“奇跡隻找努力的人,看你像條死狗樣就知道不努力。”
趙爭鳴猛吸一口氣,握拳瞪過去,是一滿頭花白亂發,長須淩亂的老頭兒,一身幹淨的洞洞裝,坐在矮小的凳子上,身前放著已洗破的帽子,懷裏抱著二胡,咿呀亂想,成曲不成調,正向這邊看過來。
“小子,當年我也是尋找奇跡,結果找成現在這個樣。”
趙爭鳴頓時被打擊得遍體鱗傷,歎了口氣,腰軟了下去,勇氣忽的去了大半,我還要找奇跡嗎?
卻聽那老頭繼續道,“後來才明白,奇跡是會有,但你得有承受的能力才行,不然奇跡也是會要人命的。”
“嗞啦。”
磁懸浮OA跑車衝進人行道,悠閑的行人頓時一亂,慌亂躲開,臉色難看,嘴唇顫動,心中不斷咒罵。
車前的行人一慌,摔倒在地,滿眼絕望,隻見磁懸浮OA跑車一個漂亮飄移甩尾,停在輝信大廈旁。
車門一開,伸出的腳上皮鞋亮得晃眼,李正剛一身如雪西裝,帶著墨鏡,瀟灑的一甩飄逸的長發,鄙夷地看了一眼摔坐在地的行人,冷哼一聲,瞪眼罵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玩漂移啊,又沒死難道還想敲詐,趁大爺心情好,趕緊滾。”
霸氣啊,四周行人匆匆躲開,惹不起隻能躲了。
輝信大廈陸續有人出來,李正剛從車裏拿出一束玫瑰,頓時擋住了大半個人。
花開正豔,色紅如血,點點水珠,在陽光下折射著美麗。
“千伊,我在這兒?”李正剛向一跨著粉色小包的麗人喊道,一邊興奮地揮手示意。
喬千雪看了過去,眉頭頓時一皺,隨即轉向一邊,和同事說起話,裝作沒看見。
李正剛臉一黑,狠狠捏了捏手中玫瑰,臉上又滿是笑容,快步追去。
耀日中天,忽的一閃,一道金光閃過。
李正剛故作瀟灑,一臉柔情,加快了腳步。忽的,他手中玫瑰花瓣激揚而起,李正剛頭猛地向後一揚,啊地痛呼一聲,摔倒在地,玫瑰花脫手揚起,頓時花瓣漫天飛灑,好不絢麗。
路人撲哧一笑,樂不可支,你也有今天,不過投了個好胎而已,得意個什麼勁?
李正剛捂著額頭,暴戾罵道:“哪個王八蛋扔的,不想活了,大爺不弄死你全家老子跟你姓。”
“笑什麼笑。”李正剛頂著一頭亂發,一臉猙獰地站起來,看著滿地的玫瑰花瓣,再看遠處嘲笑的眾人,猛地將那大束玫瑰踢起,吼道:“再笑老子開車撞死你們。”
急風起,卷起片片花瓣,一金色物體隨玫瑰被踢飛出去,那束玫瑰在空中翻轉,拋灑出片片花瓣。
嗞——
一輛紅色汽車猛打方向盤,向旁一避,車身一甩,當的一聲,將那束玫瑰撞得疾飛出去。
趙爭鳴正躲在人群中偷笑,眼前忽地一黑,愣神間,那束花瓣落盡的玫瑰撲麵砸來,臉上一痛,身體向後一仰,向後摔去。
眼前卻忽地一暗,心神一驚,身如冰襲,戰栗僵硬,隻見那天際,一雙無情而帶著憐憫的眼,遮住整個天際,正盯著他。
一切似乎都停了下來,沒有思想,沒有心跳,也,沒有恐懼。
一道血光從神的眼睛中透出,正中趙爭鳴右眼。
李正剛哈哈一笑,道:“叫你看大爺的笑話,活該。”看著急急跑過去的雪千伊,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不理我,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趙爭鳴捂著右眼,躺在馬路上,躺在人群忽然散開的空白裏,一個人,孤獨的,躺在那裏。
“你沒事吧?”雪千伊帶著歉意,小心地拿開那束玫瑰,“還好隻是有些破皮。”
趙爭鳴聞著那清雅的幽香,癡癡地望著雪千伊那一臉溫柔,心醉了。
雪千伊見他呆呆的樣子,不禁一笑,伸出右手,道:“你不想起來了嗎?”
“啊。”趙爭鳴麵上一紅,慌亂地雙手撐地,迅速地爬起來,看著那收回的玉手,一陣懊惱,笨蛋,多好的牽手機會,就這樣白白錯過了,下次,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次。
雪千伊抿嘴輕笑,道:“你沒事就好,我走了。”
趙爭鳴呆呆地看著雪千伊的背景,好不容易得來的牽手機會,就這樣錯過了,惱得左手打右手,道:“叫你不疼,叫你撐地,有手不拉,叫你笨。”忽感周圍氣氛怪異,他轉頭一看,四周盡是古怪眼光,細一聽,被精神病了,頓時臉一紅,掩麵奔逃。